他是被武元昌叫到這裡的,之前他在隔壁的地級市視察,接到了大高員通知,他這才過來。
兩個人不對付,因為不屬於一個派係。
但武元昌在震省深耕多年,是地地道道的本土勢力,他龐任波也隻能躲避鋒芒。
現在他必須要問個明白,否則自己連做什麼都不知道。
“老龐,這個紅色教堂,是你批的嗎?”
武元昌沒有回答龐任波的問題,反倒是問了後者一句,指了指不遠處透著詭異的紅色教堂。
這個教堂說不上是個什麼風格,說是東歐風格?不太像是啊,西歐風格也不是。
更不像是中亞和西亞的風格…
可是除了這幾個地方,哪裡還有教堂啊?誰還信教?
所以這個紅色教堂,透著詭異,尤其是教堂上麵的五根柱子,給人感覺就像是豎直的五根手指,仿佛要將天給捅了窟窿一樣,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本身血紅色的建築,就令人反感,尤其是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
龍國人的確喜歡紅色,但也要分清楚場合。
類似教堂這樣的建築物,你把它建造成血紅色,這真的不太吉利。
正常的教堂建築都是白色或者是灰色以及金色,哪有紅色的道理?
“武高員,這是岩城,在岩城批準建造什麼,似乎不需要我過問吧?”
龐任波見武元昌這麼問了,便是笑著回答了他。
然後他看向旁邊的岩城大高員史柱,問道“老史,這個教堂,你批的?”
史柱搖頭“不是我,是二高員杜永批的。”
他不是推卸責任,而是真的不需要他簽字,岩城的二高員足夠了。
“現在不是討論誰批的問題,現在是如何把人救出來。”
武元昌見兩個人越聊越遠,連忙開口出聲。
“什麼人?”
龐任波皺起眉頭,總覺得這裡麵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姬宰的妹妹姬月蘭,豌豆集團董事長,在這座教堂三天了,還沒出來。”
“什麼?姬董事長,她出事了?”龐任波登時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隨即望向這個詭異的紅色教堂。
前兩天的商業論壇,就是他主持的,也是他代表震省政事堂,邀請了全國相關行業的商業精英,各行各業人才,共商震省經濟發展。
他沒想到這才幾天過去,姬董事長就出問題了。
武元昌正要批評龐任波幾句,就看到了教堂門口竟然突然多了一個人,一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頓時他覺得有些眼熟,揉了揉眼睛之後,連忙問著車內的幾個人。
“你們看,教堂門口的人是誰?”
武元昌突然的話,也嚇了其他幾個人一跳,紛紛望向紅色教堂的門口。
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也沒意識到,教堂門口竟然多了一個人?
這裡不是被拉警戒線了嗎?那些武警可不是瞎子聾子,怎麼會任由一個陌生人,出現到教堂門口?
可他們看清楚教堂門口的人,紛紛驚呼出聲。
“刀疤!!”
震省距離京城太近了,所以京城的大人物,他們身為震省乾部,不可能不知道。
幾個人異口同聲的驚呼出聲,然後紛紛站起身來,推開車門下車。
刀疤都來了,他們再不下車的話,那就是不懂規矩了。
誰不知道刀疤出現,就代表著靈老?
而不把靈老當回事的人,你還想在龍國混下去嗎?
二三十年前,有多少人是靈老提拔上去的?
在座的人,誰的老領導,不是曾經靈老的屬下?
誰跟靈老沒有隔代的香火情?
就連武元昌都必須感激靈老,當年就是靈老提拔的他,才讓他有機會走仕途,最終走到現在。
雖然他是吳家的人,但也必須尊重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