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且字都沒說完,就見刀疤一步跨出,瞬間出現在年輕教父身前。
然後在年輕教父驚恐絕望的神色之下,刀疤伸手扭斷了他的脖子。
隻聽哢嚓一聲,年輕教父的脖子頓時呈現詭異的彎曲角度,而他更是瞪大眼睛,張著嘴巴,死了。
刀疤將屍體扔在一旁,目光環視四周這些教父們。
“不服?”
這些教父們立即把目光移開,誰也不敢再看刀疤,隻是一個勁的低頭念氣他們的經文。
刀疤冷哼一聲“快去把人帶出來!”
老教父心裡歎了口氣,縱然渾身怒火中燒,可他很清楚,實力不濟,就要仰人鼻息,就要裝孫子,裝聾作啞才行。
否則死的就不再是一個人,而是所有人了。
他這個煉骨境五重的古武者,或許還算不錯。
可在刀疤麵前,屁都不是。
就像是剛死的這個年輕教父,本身天賦異稟,已經達到了煉骨境四重巔峰。
可以說老教父再過幾年,就可以把重擔交給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死了!
要不怎麼說,你所驕傲的天賦,在強者眼裡,一文不值。
年輕教父若不是因為那冷眸,以及那一聲冷哼,對刀疤的不滿,他能死嗎?
而他為何不滿?還不是因為平時優越慣了,仗著自己是老教父手底下第一強者,才敢如此放肆?
可刀疤是什麼人?他一輩子殺人如麻,殺人無數,豈能慣著你?
就這樣,在老教父眼裡的下一代繼承人,就這麼匆忙的死掉了。
死的時候,連個響動都沒有。
不僅沒有響動,以後還沒有人為他報仇。
何苦來哉…
“你們放開我,放開…”
“我告訴你們,我外甥是秦朗,我大哥是姬臣文,他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姬月蘭在地下室的一個牢房被拽了出來,她麵色蒼白,一臉的倦怠之色,但依舊目光帶著警惕和憤怒,掙紮著,往這邊走。
刀疤看到姬月蘭還活著,頓時鬆了口氣。
活著就好,自己也可以跟秦朗交代了。
“閣下,人交給你了。”
老教父笑嗬嗬的開口,朝著刀疤示意。
他絲毫沒有提及剛才的插曲,仿佛死的不是他的弟子一樣。
刀疤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姬月蘭,目光陷入了追憶之中。
他似乎記得,秦朗剛出生的時候,自己還參加過秦朗的月宴,那個時候見到了秦朗的母親姬若蘭。
而眼前這個姬月蘭,跟她姐姐姬若蘭,長的也有七八分相似了。
隻不過姬若蘭是一個俠女,而姬月蘭更像是個被寵壞的嬌女。
花開並蒂,各有不同,也可以理解。
“你跟我走吧!”
刀疤朝著姬月蘭開口。
姬月蘭望著麵前這個滿臉刀疤的老頭兒,頓時心生警惕,往後退了一步。
“你是什麼人?”
她不認識刀疤,也沒見過,更不知道。
她隻知道眼前這個刀疤猙獰的老人,不像是個好人啊。
“你們不認識?”
老教父神色有些錯愕的望著刀疤,又看了眼姬月蘭。
他本以為兩個人關係熟絡,所以刀疤才會冒風險過來救人。
可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不認識?
刀疤臉色不變,隻是朝著姬月蘭說道“我是秦朗派來的,救你出去的人。”
“出不出去,隨便你。”
“你若覺得在這裡被關押舒服,那你繼續!”
刀疤說完這幾句話,轉身就往外走,根本不管姬月蘭。
姬月蘭聽到刀疤這麼說,他是秦朗派來的,頓時鬆了口氣。
又看到刀疤就這麼走了,頓時傻眼。
不是來救我的嗎?就這麼走了?
她想都不想,立即快步追上。
她也不是傻子,能夠分清楚,這個猙獰的刀疤老人,肯定是外甥秦朗的人。
刀疤在前麵走,她在後麵跟著。
一眾紅袍教父們,則隻能眼睜睜的望著兩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