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烏墨劍一經抽出,便如同一線墨汁飛濺而出,眨眼之時就潑在了延熹大師的法杖之上。
一金一黑的兩種顏色,觀感十足。
秦朗將烏墨劍擋在法杖之上,劍體嗡鳴作響,卻絲毫沒有任何破損。
這可是地心世界的特殊材質所製成,甚至極有可能就是地心鋼,怎麼可能會破損。
反倒是延熹大師手中的法杖發出滋滋的聲響,甚至出現了電花。
金屬相撞的電花出現很是正常。
隻是延熹大師感覺到雙手被震的有些發麻,虎口處更是隱隱作痛。
他心裡不禁感慨,如今的秦朗實力果然達到了這種程度,基本上是同境界無敵的存在。
他這個老牌的強者,都未能在秦朗手中討得什麼便宜。
可讓他現在就退出的話,根本不可能。
法杖繼續用力,而且他耍了一個花棍,手中法杖從手中脫落,震飛了烏墨劍,但隨即他的腳勾住了法杖,一腳踹在了法杖之上。
法杖的頭部區域是五條弧度的佛陀像,這五條佛陀像直接朝著秦朗的腹部撞去。
秦朗目光一凜,絲毫不敢怠慢,翻身而去,握緊烏墨劍朝著延熹大師的頭頂辭去。
這一把寒光,便可掀開延熹大師的戒疤。
延熹大師腳一踢,法杖回到了手中立即被他舉臂便擋。
砰砰…
鐺鐺鐺…
兩個人很快就過了幾十招,所謂武器之間的對決,其實就是找對方防守或者進攻上麵的漏洞,然後一舉攻擊,擊潰或者一擊必殺。
但兩個人的防守做的都嚴絲合縫,密不透風,兩個人大開大合的進攻,也讓周圍的強者們心有所震。
“秦朗的實力,已經強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鄭雙全眯起眼睛,眼中有些癲狂和興奮,恨不得與秦朗對戰的是他,而不是那個老禿…老和尚。
“朗兒這兩年的成長的確很快。”
馬丞坤一身青白色的道袍,頭戴蓮花冠,臉上滿是欣慰的點頭。
“秦朗的天賦本就很強,如今實力強大,也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陳昃濤在一旁幫襯著老夥計。
“這才叫風華絕代,他一人便可力壓同時代的所有天驕了。”
戰烈熊感慨著開口,他的年紀比秦朗略大幾歲,算是屬於同一個時代的強者。
可惜他如今隻有煉骨境六重而已,雖然快突破到了煉骨境七重,可畢竟還沒有突破。
就算突破煉骨境七重又如何?人家秦朗已經是煉骨境九重巔峰的實力。
在這種情況之下,根本就沒有任何比較的意義。
“快看,延熹大師臉紅了。”
有人驚呼一聲,立馬引起眾人望去。
延熹大師的臉紅可不是被秦朗調戲所致,而是秦朗使用烏墨劍越發的順手,也越發的靈活之後,更是運轉了八極宗的八極劍法。
八極劍法雖然是道家的劍法,可卻與眾不同,每一招都犀利且力大無窮,猶如滾滾江水奔騰洶湧,又似蒼穹之山橫衝亂撞,令人防不勝防。
延熹大師所耍的法杖可是有四五十斤重,但他承受的重量可遠遠不止這點,足有數百斤的重量。
對於他這樣八旬年紀的老和尚而言,長時間的戰鬥,勢必造成體力不支。
秦朗這個年輕人,可謂是不講武德。
隻是擂台之上,哪有什麼不講武德的說法?
幸虧這不是生死擂台,否則的話把你殺了,也是合情合理的。
秦朗一記劍掃太平,一把將法杖重重的擊飛出去,延熹大師隻感覺虎口一痛,再一看虎口處也就是大拇指和食指中間已經被震裂了,鮮血往外流淌。
而他的法杖被秦朗的烏墨劍擊飛出去後,重重的落在了他身後十幾米的地方,發出砰砰的悶聲。
咻…
烏墨劍隨即抵在了延熹大師的喉嚨之上,距離喉嚨不過隻有半寸之遙。
秦朗隻需要輕輕的把烏墨劍往前一送,這位資曆很老的大和尚就得麵見如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