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巡守士卒雖並無什麼異動,但其規模卻明顯的有些誇張,單單走過的三條街道便有十幾波超過千人;
而且其實力皆是不弱,大都是六七階的精銳士卒。
城池中心,王庭。
整個王庭占地很大,粗略估計超過千畝。
此處護衛巡視的士卒十分繁多,幾乎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
而且每個士卒皆是眼眸銳利、精神十足,其氣勢一看便不是易於之輩。
此刻,巨大的王帳之中,正有爭吵聲不斷傳來。
“穀蠡王身體每況愈下,再如此持續下去,彆說維持住左穀蠡王部的地位了,恐怕我們所有人都要淪為階下之囚了。”
唯徐磷眼眸半開半合,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依唯徐磷且渠大人的意思,又該如何應對劫難?”
昆沙眉頭一挑,卻是朝著唯徐磷問道。
唯徐磷當即神色一正,大氣而堅決的說道
“要想應對劫難,唯有立刻推選出新的左穀蠡王!
畢竟,丘林平邯王不知還能堅持多久,他也不能再有效的統領左穀蠡王部;
眼下已經有數個將領率領自己的族人投了右穀蠡王,若是再持續下去,人心一散,我左穀蠡王部可就未戰先潰了!”
滹(hu)毒封嵐一直閉著眼,此時卻是猛地睜開眼來玩味問道
“聽唯徐磷且渠的意思,你這是要取代丘林平邯王,成為新的左穀蠡王嘍?”
唯徐磷頓時心中一緊,怫然不悅道
“封嵐且渠這是何意?新的左穀蠡王該有何人出任,那是需要大家推選的;
本且渠可沒有那般說,封嵐且渠莫要斷章取義、胡亂猜測。”
這個滹毒封嵐乃是左穀蠡王部中除他之外的另一個且渠,亦是唯一能夠對他造成威脅的人。
而且滹毒封嵐乃是丘林平邯的死忠,自己想要上位,此人乃是最大的障礙。
滹毒封嵐不屑一笑道
“即便我左穀蠡王部需要新的王,那也輪不到你唯徐磷!
公主殿下已然成年,而且穀蠡王大人也有意將王位傳於公主殿下;
所以奉勸那些心懷鬼胎的人,有些鬼主意還是彆打的好。
另外,唯徐磷,不懂文化就彆出來丟人,什麼斷章取義?頂多也就是穿鑿附會。
我看你還是回去好好讀讀書再出來賣弄吧,免得讓我左穀蠡王部失了顏麵。”
“你!”
唯徐磷頓時大怒,但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個詞究竟有沒有用錯,所以一時間卻是不知該如何反駁……
“封嵐且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匈奴向來強者為尊;
公主殿下雖然身份尊貴,可畢竟是女兒身,如何能夠高居王位?
此話我們這裡提提也便罷了,但要是傳出去,那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
到時候恐怕全天下都會以為我左穀蠡王部無人了,連區區一介女流之輩都能高居王位……”
駒禕懶洋洋的朝著滹毒封嵐拱拱手,而後有些嘲諷的說道。
“駒禕當戶說的不錯!我匈奴有史以來還從未有一個女人坐過王位!
公主殿下絕不能繼承王位!”
“對!此事萬萬不行,這個人我左穀蠡王部丟不起!”
“唯徐磷且渠勇猛善戰、控弦之士和部屬牧民很多,而且德高望重、沉穩有餘;
照我看,這新任左穀蠡王非唯徐磷且渠不可!”
……
一時之間,王帳之中皆是不滿的反對聲和對唯徐磷的恭維聲。
“放肆!穀蠡王尚還健在,你們竟然敢如此不敬,當真是活膩歪了不成?!
而且我匈奴從不曾有女人不可登臨王位的規定,身為左穀蠡王的女兒,公主殿下如何不能繼任為新王?”
昆沙終於再也忍受不住,猛地起身朝著眾人憤怒大喝道。
帳內頓時一靜,顯然眾人都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過了。
眼下左穀蠡王並未過世,若是其發火,雖然不敢對唯徐磷如何,可要收拾他們卻還是能夠辦到的。
數息後,唯徐磷驀地冷笑一聲道
“昆沙當戶好大的威風,不過此處卻還輪不到你來發火吧?
哼!我左穀蠡王部眼下情勢萬分危急,今日無論如何也要選出新王來!”
滹毒封嵐輕歎一聲道
“聽說唯徐磷且渠最近與右穀蠡王的人走得很近,你這般急切,莫不是你的那個主子對你的辦事效率產生不滿了?”
滹毒封嵐此言一出,整個王帳內的人群皆是大驚,俱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唯徐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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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