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誰讓他是自己最喜愛的幼子呢……
心中無奈,劉焉麵上卻是森嚴冷喝一聲道
“哭哭鬨鬨的成何體統!站好!”
劉焉這一喝頓時將劉璋嚇了一跳,卻是不自禁的止住了哭聲,站直了身子,不過腦袋卻是搭在胸前,不敢抬起來。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父親!孩兒,孩兒的寵妾被人搶走了!而且他還將孩兒狠狠揍了一頓!
你看,孩兒的鼻梁骨都差點被打斷了,嗚嗚……”
劉焉頓時心中怒然,雖然劉璋的這件事顯得鬨性十足,可在土皇帝的腳下,他自己的兒子竟然被人這般肆意侮辱,簡直欺人太甚!
“狂妄!究竟是何人?!”
“他說他叫朱友恭,身邊還跟著好些個盔甲跟咱益州兵不一樣的兵卒。
那混蛋帶的兵太多了,早知道,少爺我也多帶些侍衛了!哼……”
劉璋仍舊恨恨不已的自言自語著,而殿內的其他人卻忽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朱友恭?那不正是大齊王朝此番派來的使者嗎?
他們隻知道這個朱友恭乃是朱溫的義子,卻沒想到這個家夥竟然跟他的義父一般的德性……
“咳,這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刺史大人,不若派人將那朱友恭請來,吾等好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眼見情勢不妙,張鬆心中一邊暗罵朱友恭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一邊則急忙出聲,想要爭取緩和的餘地。
然而,原本聞言稍顯猶疑的劉焉卻是被劉璋後邊的話語給徹底激怒……
“誤會?誤什麼會啊!那個朱友恭可是囂張的了不得,他不僅打了我、搶了我的寵妾;
而且說將來整個益州的女人都要任憑他和他義父來挑選!
還有啊,他,他還辱罵父親,說父親就是一個草包,遲早要讓父親去當乞丐!”
如此奇恥大辱,是個人都不能忍啊!更何況劉焉還是久居上位。
砰!
隨著一聲脆響,劉焉麵前桌上的精致就被瞬間便被摔的粉碎,濺裂一地碎片。
“當真欺人太甚!來人……”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且先消消氣,這其中必然有誤會!
想那朱友恭身為使者,即便再如何荒唐,卻也決計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之事啊!
這其中恐是有什麼人在胡亂作梗,此事還需仔細斟酌調查啊!”
張鬆心中大叫不妙,連忙出列勸阻。
其後,孟達亦是急忙出列開口道
“張大人所言不錯,刺史大人,這必然是有人肆意使壞,萬萬不可中了敵人的奸計啊!”
劉焉不由得一滯,猩紅的眼眸漸漸地變得清明起來,激動之色亦是稍微去。
他不是傻子,經這二人一說,他也感覺到了不對。
不過,此時法正卻是長歎一聲出聲道
“刺史大人,有一件事您必須要知曉。”
劉焉不由一愣,皺眉朝著法正問道
“孝直有何事要稟?”
“刺史大人,有人在今晨使用飛箭傳書給屬下送來了幾封信箋。
關於其中的內容,刺史大人還是親自一觀吧。”
法正說著卻是從寬大的袖袍中取出了幾封用信封裝起的信箋。
劉焉滿眼疑惑,不知道法正到底在搞什麼鬼,不過還是抬抬手示意侍從前往將信箋接過來。
待得信箋到手並快速閱覽完畢,劉焉的臉色忽然鐵青一片,森寒的殺意不由自主的瘋狂宣泄而出,並且徑直朝著張鬆和孟達二人宣泄而去……
張鬆以及孟達不由得心頭一顫,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了惶恐不安之色。
難不成?可不應該啊,他們都將信箋藏得嚴嚴實實的,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
“刺史大人,您,您緣何如此瞪視屬下,這……”
張鬆尷尬一笑,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大膽張鬆、孟達!竟敢與大齊暗通曲款!
怪不得爾等一再勸說本刺史投降,怪不得爾等一再替那朱友恭開脫!
好,好啊!當真好得很!”
劉焉站起身來指著二人,卻是因為被氣的太重,身子都在不停地發顫著。
殿內眾人頓時大驚失色,而張鬆以及孟達更是瞬間臉色蒼白一片。
不過,張鬆卻是猛地撲倒在地嚎哭道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屬下冤枉啊!
屬下如何敢背叛刺史大人啊!這必然是有奸人從中作梗!屬下冤枉啊!”
孟達眼珠子一轉,亦是猛地跪倒在地,大聲的喊冤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