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全戰風暴!
音波潺潺,仿若無數細小石子不斷碰撞敲擊在周邊仿若流水的氣圈上,蕩起或大或小的漣漪和漩渦來。
但不論那音波如何左衝右突,卻始終無法打開一道口子宣泄而出,戰況一時間顯得有些膠著。
“呂相之手段果然非同小可,不過大秦莫不成連這些弱女子都要作為陪葬品不可?”
高漸離雙手動作不曾停下,不過卻是忽然嗤笑一聲,語氣揶揄。
“先生一生執著於琴道與魔念,料來是不曾感受過魚水之歡的,既如此,吾大秦倒也樂得幫上先生一把,好讓先生在那黃泉之路上不會太過孤單。
美色與共,先生這便去吧!”
呂不韋毫不在意的一笑,而後卻是猛地一改輕鬆姿態,雙手疊印速度刹那間倍增,並在五息之後於圓台上空映射成了一道無比巨大且極為凝實的掌印來。
而就在呂不韋話音莆落之際,高漸離亦是神情一狠,喃喃道
“是大秦先要亡汝等,入了黃泉,莫要怨恨於吾……”
琴音忽變,原本肅殺之氣的氛圍瞬間便被鬼哭和陰風怒號所代替,台上的一眾舞女皆是花容失色,此時此刻她們就感覺自己仿佛真正的進入了那地獄,周遭滿是猙獰恐怖的厲鬼。
而事實上,這些舞女其實早已被琴音迷惑,對於外間的情形根本一無所知;
興許這般結果倒也算好,畢竟若是她們在外間還有意識,那看著自己姣好的身姿上,血肉不斷離體而去,並最終隻剩下好似木乃伊的乾癟身軀,那這對於她們也太過殘忍……
琴可疏人,亦可殺人,但此時高漸離的琴便好似是一個魔琴,近百花季少女的精血被他的琴音不斷抽離體外,並最終在他的頭頂之上彙聚成了一個血色的虎頭。
這虎頭引頸向上,虎嘴大張,血淋淋的大口中更有仿若實質的尖長獠牙,在那掌印朝下狠狠拍落的同時,那虎頭亦是在一道無比高亢的虎嘯琴音中閃電般朝上撲出。
下一瞬,轟隆劇震,二者相交的狂暴音爆直震得許多人麵色發白。
但此時所有人都仍然緊緊地盯著那圓台的上空,他們的注意力此刻亦是儘數被吸引,都想要看看這一場到底會是何人勝出。
一方是極為罕見的頂級琴道大宗師,另一方則是更為稀罕的頂級陰陽師,沒有人會不對他們的交手不感興趣。
轟!
在約莫一息的僵持之後,那巨大的掌印卻是忽然間崩散開來,四散而去,而那血色虎頭雖亦是小了一圈,可氣焰卻無比的旺盛。
徑直朝上衝出九丈之後,一道虎嘯聲再度從那血色虎口中宣泄而出,好似在宣示它的強大和不可匹敵一般。
“血、祭!高漸離!汝竟如此殘忍!”
此前呂不韋由於專心結印並未曾注意圓台內的情形,可此刻掌印被擊潰,看著那血色虎頭,瞬間便明了了一切;
對於高漸離如此殘忍的手法和心態,呂不韋簡直怒不可遏!
隻是此刻他已然遭受了反噬,卻已無法應對那囂張的虎頭。
而此刻圍攏的氣圈亦是散去,在場之人看著圓台上那近百具乾枯的屍體,莫不是在感到驚懼的同時好一陣憤怒。
原本許多人對於那琴師皆是有著不錯的好感的,可眼前這一切卻瞬間顛覆了他們的感官;
如此殘忍手法,簡直天理難容啊!
雖說他們都是梟雄屠傑,對於弱小者的性命視如草芥,但如此手段還是讓大部分人有些難以忍受,起碼表麵如此。
“哼!是汝大秦先舍棄她們的,既然她們的命運已然注定,吾隻不過是廢物利用罷了,又能如何怪得了吾?”
“哼!牙尖嘴利!佞子果非良人!”
須發皆白的大秦右丞相樗裡疾怒氣勃發的冷哼一聲,不過卻是並沒有任何動作;
事實上不止是他,大秦的那一班猛將們亦是不見有絲毫出手之意,眼見那血色氣浪逐漸的朝四周漫卷開來,大秦朝臣如此反應著實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各個王朝的人馬此時皆有些緊張起來,時間緊迫,來不及質問大秦緣何如此態度,一乾護衛能將俱是神色嚴肅的擋在了各自主子的麵前;
而台上的高漸離見此一幕卻是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詭譎的微笑。
然而,下一刹那,高漸離嘴角的微笑卻是瞬間凝滯……
淡金色的結界光波突然從圓台外側三丈處猝然飆起,以圓台為中心圍攏出了一個更大的圓;
這金色的光波圓柱不僅衝天而起,而且正好將一乾賓客阻隔開來,將那洶湧而來的血色氣浪給硬生生的扼製了下來。
血浪拍擊在光波上,就好像是海浪碰觸到了岩石,又好似積雪遇到了烈日,不僅未能宣泄出絲毫,更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融起來,知道五六息後徹底的化為虛無……
如此一幕不僅使得諸多王朝的貴客露出滿臉愕然之色,就連高漸離亦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來,好像他也不曾見過如此情形。
“此為何物……莫不成,是天意如此否?”
高漸離喃喃自語,眸子中刹那間被彷徨和落魄苦澀所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