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威不敢隨意回答,轉身看了眼成坤,見他有話要說,連忙上前。
成坤已經有了新的計劃,急忙抓起他的手,翻開手心,用手在他手心裡快速寫了一個“周”字,寫完,對他點了點頭。
郎威立即讀懂了他有些詭秘的眼神內容,立即轉身走到陳大勇身前,變聲說“周文雄,你應該不陌生吧?”
陳大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張不安地問“是誰?你能不能說清楚點?”
郎威知道他開始裝傻充愣了,不急不慢地說“西華縣委書記周文雄!”
陳大勇的心快跳到嗓子眼了,隨即又快速鎮定下來,不屑地說“他,誰不認識?你跟我提他乾嗎?”
“彆給老子裝瘋賣傻了,老實告訴你,是他派我們做掉你的!”郎威看成坤在對他豎大拇指,知道猜對了他的意思,心裡越來越有底氣了,聲音也大起來,腦筋也活躍起來。
陳大勇假裝鎮定,可心裡早已恐慌不已,想不出周文雄為什麼要置他於死地,前幾天還在一起喝酒逛夜店呢,不可能這樣莫名其妙翻臉不認人,更何況沒有翻臉的理由,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麼會突然下殺手,不可能,絕對是他們在信口雌黃、借刀殺人,肯定是他們耍詐,想了一陣,淡淡地說“告訴我,他為什麼要這樣做?目的和用意是什麼?”
雖然陳大勇極力掩蓋慌亂緊張的情緒,但是抖動的嘴角和顫動的手腳出賣了他,被識人成精的成坤全部看在眼裡,經過一陣猶豫,衝郎威點了下頭,示意繼續逼問。
“想想十九年前,你做過什麼?”
郎威暗示引導他說。
陳大勇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被人突然提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緊接著極力回想,慢慢想起一些可怕的事情,心中沉寂已久的懼怕和驚恐竄出來,縈繞活躍在腦海,快速吞噬著僅剩不多的理智,最不敢想的事終於來了。心裡想不通的事太多太多了,難道周文雄出事了嗎,前幾天還不是好好的嗎?他們又是誰?為什麼要假借他的名義?他們又知道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真是周文雄派來殺我滅口的嗎?可那件事誰也不知道啊?是我親手處理成無頭懸案的,怎麼會有人再提及?王正義那些人不都死了嗎?家屬不是都拿錢去外地了嗎?司機不是已經被許天華處死了嗎?跟他一起的那些小混混也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還會有人再提那件事?難道周文雄和許天華鬨翻了?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知道那件事與我有關,為什麼他們會找上我來?
“時間太長,我忘記了,再說跟你有什麼關係?”陳大勇放下疑惑,假裝無所謂地說。
“好,我幫你想想。王正義的案子是你辦的吧?”郎威跟成坤通過眼神交流後,繼續往下誘導。
“你是誰?問這些乾什麼?”陳大勇感覺來者不善,好像知道很多內情,心裡震驚不已,慢慢沉不住氣了,有些激動地問。
“彆問我是誰,你就說乾沒乾?”郎威反問。
“是我辦的,但已經結案了,你們問這些是什麼意思?”陳大勇警覺發問。
“怎麼結的?”郎威繼續逼問。
陳大勇渾身打了個冷戰,驚恐不已,難道他知道內情?他怎麼可能會知道?難道他真是周文雄派來滅口的?周文雄為什麼要除掉我?我們安然相處了二十年,彼此知根知底、相互扶持,難道他被人舉報,怕被我出賣,先下手為強?
他暗自想了一陣,感覺大事不好,肯定被彆人發現舉報了,但還想堅持求證一下,“大家都知道,是他們醉酒駕駛,出了交通事故,連人帶車跌落山溝,摔死了,是意外!”
郎威冷笑一聲,說“放屁,要不讓你也意外一下試試?”
陳大勇充滿血漬的嘴唇微微顫抖了下,身體本能地縮了一下,沉默了一會,又說“你們被人挑唆了,真相就是這樣,告訴我周文雄為什麼要這樣做?”
“他當然得擦擦屁股咯!”郎威誤導刺激他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他和我有什麼關係?”陳大勇假裝不懂地說。
“你辦了冤假錯案,隱藏真凶,還假裝不知道!你說有沒有關係?你說你是不是該死?”郎威不想再和他兜圈子躲貓貓了,直截了當扔了個炸彈。
“你……你……彆……亂說,我……什麼……不……我……”陳大勇情緒激動,血氣上湧,竟然昏厥過去。
郎威迅速探了下他的脈搏和氣息,隻是昏厥,才唉聲歎氣走到成坤跟前,小聲說“嚇暈了,不知真假!”
成坤咧嘴笑了笑,向他們眨了眨眼睛,背著手朝前走去,大壯和郎威也心領神會跟著走出了地宮。
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