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久未刮起暴風雨的海域,莫名的炸響雷電,刮動暴風,下起大雨。
明明周圍都是白天,但是中心的一大塊區域,卻是黑雲密布,濃密的暴風雨遮攏的看不到內部模樣,隻有從天空劈下來的閃電才能讓黑暗短暫的顯現,照耀出暴風雨之內,一艘巨大艦船的輪廓。
船長室內,薩格望著外麵的驟雨狂電,不由罵了一聲:“釣個屁啊!”
這個天氣,不要說魚了,海獸都鑽入海底了,他能釣個鬼出來還差不多。
“啊啦,消消氣,嘗點甜品吧。”
瑪麗卡從樓梯處走了上來,將裝著甜品的盤子放在了桌子上。
上麵盛放著的,是像是泡芙一樣的奶油點綴的螺旋皮穌,用的是上好的牛奶,配上蜂蜜和白糖,似乎還冰凍過,吃起來冰冰涼涼,的確壓火。
薩格嘖了一聲,坐了下來,幾勺子將其吃完,又掏出一根雪茄點上。
前麵的沙發上,瑪麗卡將甜點分給了坐在那看書和畫圖紙的莉莉和蕾妮蒂亞,而在更前方的一張桌子上,霍金斯和烏爾基正在玩抽鬼牌。
瑪麗卡將甜點放在桌上,二人同時點頭,道了一聲謝,而後霍金斯伸出手,從烏爾基僅剩的兩張牌中,抽取了普通的牌,隻留下鬼牌在烏爾基的手裡。
“你輸了。”
霍金斯說道:“剩餘的鬼牌,在你手上。”
“豈可修,小僧這次運道不好。”烏爾基懊惱道。
“嗬,你跟一個算命的講運道,哪裡有毛病。”
薩格笑出聲來:“就算沒有果實,這家夥的玩牌能力也是一等一的。”
“有時候,破除既定的結果,也是壯闊之事,船長。”烏爾基單手豎起,怪笑道。
他能不知道輸嗎?
但是這東西,也是講概率的,哪怕贏一次,那也是有意義的事。
“同樣,我也想知道,我的能力是否能破除那所謂的命運。如果有一把對方運道很好,那麼我又是否能破除,這也是一種樂事。”霍金斯說道。
“意誌不是讓你們用在這地方的。”
薩格翻了個白眼,問道:“到哪了。”
莉莉十分的端莊的小口吃著甜品,聞言將甜品放下,用餐巾十分有禮儀的擦拭後,說道:“還有兩個小時。”
蕾妮蒂亞則是快速的將甜品吃完,小舌頭伸出在嘴唇邊繞了一圈,齜開小虎牙笑道:“這麼大的暴風雨,薩格黴運爆表了,一路上就沒好天氣,代表這一次一點都不危險。”
“是是是,都是我乾的。”
薩格已經懶得辯駁了,“屁股想也知道不可能危險的,在這大海中,已經少有能讓我覺得危險的事了,一個藏頭露尾的家夥,就更值不上什麼危險了。”
能讓他覺得危險和棘手的,不可能會藏著掖著,那樣的家夥也沒什麼意誌可言。
兩個小時後,死兆星號航行到了那個空缺海圖中的海域,和海圖中所畫的迷霧不同,這裡倒是沒什麼霧氣,就是很普通的海域。
海水依舊會隨著暴風雨的鼓動而激起漩渦,雷電劈在海水中也會竄開電花,彌漫海水。
莉莉這時候走出船長室,任由風雨打濕她的衣衫,哪怕是戰甲裙的配置,濕潤時依舊能勾勒出鍛煉剛好的大腿腿型,以及細到恰到好處的腰部,還有在胸膛戰甲位置,完全遮掩不住的隆起。
她伸出一隻手,微閉上眼睛,感受著風向與濕度。
雖然是暴風雨,但是經曆久了,也是可以去除暴風雨的烈度而估算出海域正常天氣的。
四季氣候的島嶼,每一季都會讓暴風雨的烈度有所不同。
像是春季氣候島嶼,那麼就是雷電會多一些。夏季氣候的島嶼,雨幕會大一些。秋季暴風會猛烈,冬季則會帶上很大的寒意。
但也不能完全這麼算,畢竟包括那天的天氣問題,風向問題,照理說還是沒那麼容易估算的。
但是隻要有足夠多的模型,記一下暴風雨時的狀況和正常天候時的情景,大體是能夠推算出來的。
“嗯,風暴不緊,雨幕不張,雷電大了一些,吹來的風向弱了一些。應該是少風地帶,海波平靜.”
莉莉睜開眼,“春島海域嗎”
說著,她拿起望遠鏡,就在這雨幕之中看向遠方,哪怕是有暴風雨的遮蔽,在這望遠鏡中,隱隱的還是能看到一座島嶼的輪廓。
從輪廓上看,是很典型的火山形島嶼,周圍平坦,中間有山體。
莉莉蹙起眉頭,越是這樣,反而就越不對。
以她的經驗來看,這座島嶼並不大,也是普通的最為普通不過的正常島嶼,甚至這座島有沒有人煙還不好說。
正常情況下,在凱多勢力範圍內,如果沒有海圖的話,大部分都是屬於無人島,彆說有磁場可以記錄,恐怕永久指針也不會刻意的來記錄這裡的坐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