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人世代待在村裡,最多也就是到山裡獵殺戾獸,並且都不會挑選厲害的目標。
花崎這等戰鬥經驗從何而來?”
幾大勢力的高層都感到震驚。
這花崎在麵臨險境時竟是無比冷靜,且每次都能抓住短短一瞬的戰機,從而使得霸劍莊的青年愣是無法有效擊中。
這般戰鬥時機的把控,若非經曆過幾場艱難的生死戰,那是絕對難以領悟的。
莫說杏花村的人了。
這世間,能經曆幾場生死戰而活下來的人都是鳳毛麟角。
那樣的戰鬥九死一生,必須要置身於絕境才行。
而真正身處絕境者,很難做到逆境翻盤,最終都會殞落,還談何總結戰鬥經驗?
“該死!”
霸劍莊主與眾高層皆臉色陰沉。
他們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孤注一擲,連超能丹都用上了。
本來以為服用了超能丹,他們最優秀的弟子定能戰勝花崎。
卻不想,那花崎竟有這等超乎他們想象的戰鬥經驗!
“是我們對杏花村了解太少嗎?
不可能!
杏花村根本沒有為花崎培養此等戰鬥經驗的環境!”
他們無法理解,難以接受,完全想不通。
“崎兒真是進步了太多啊。”
花青和花虎不由在心裡驚歎與感慨。
如今的花崎與君神收他做弟子之前相比,那簡直是天壤雲泥之彆。
麵對半神絕天位境界並服用了特殊丹藥的對手,崎兒竟然還能如此穩。
雖然看著險象環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敗北。
其實不然,他的每個動作每次反擊都恰到好處,能抓住戰鬥中的每個細節,使得對手空有強大的實力就是無法將他壓製。
賽場上,一雙雙目光死死盯著台上,每個人的心神都因為戰鬥節奏而緊張。
隨著時間的推移,霸劍莊的青年始終沒有能做將花崎壓製。
他感覺到了一絲絲乏力感襲來,心不由一沉,深知這恐怕是丹藥的效果將要消失的前兆。
“花崎,你這個隻會閃躲不敢正麵攖鋒的混賬,你給我去死吧!”
霸劍莊青年怒吼一聲,手裡瞬間多了一柄刻滿符文的霸劍。
那霸劍上符文熾盛,刹那間釋放出令人驚悚的殺伐。
這柄霸劍出現,殺伐彌漫開來,令花崎渾身冰涼,心臟猛地收縮,宛若被一座山壓住,呼吸不暢。
他知道對方祭出的霸劍乃是禁器。
禁器本來就很可怕,如今因為對手服用丹藥,力量強悍,灌注的神則真氣能激活禁器更強的殺伐威能。
但是僅僅瞬間,他感受到的所有壓力全部消失。
體內有股磅礴的力量流淌四肢百骸,驅散了對方的禁器霸劍帶來的負麵影響。
“還敢用禁器,我看你們是忘了烈刀門的教訓!”
花崎大手一揮,身體四周所有的戰劍瞬間合攏,融合成一柄,被他抓在手裡,迎向霸劍直接斬了出去。
鏘的一聲金屬顫音,震得賽場眾人雙耳刺痛。
劍與劍碰撞,刹那間火星迸濺,同儘的餘力如同浪濤般席卷開來。
與此同時,人們瞳孔收縮,看到那柄霸劍上所有的符文刹那潰滅,接著叮的一聲從碰撞之處斷裂。
斷開的一半霸劍反方向飛出,貫穿霸劍莊青年的胸膛。
強大的衝擊力使得斷劍帶著霸劍莊青年的身體直接飛出了比鬥台,將其釘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整個賽場瞬間寂靜無聲。
一雙雙目光全都看著躺在地上胸膛被自己那斷裂的霸劍貫穿的霸劍莊青年。
其身體抽搐著,大股的血沫子從嘴裡淌出。
其雙目圓瞪,眼睛裡麵布滿血絲,瞳孔內充滿了驚恐,嘴唇顫動著想要說話,卻隻能發出血液從喉間湧出的汩汩聲。
“花崎!豎子!為何痛下殺手!”
霸劍莊主與高層們急忙奔到那個青年麵前,對著台上的花崎發出怒吼與質問。
他們其實不是因為花崎下殺手而怒。
因為使用了超能丹,這個弟子再優秀,將來也難以再突破境界了。
他們隻是不甘心,自己連那麼寶貴的超能丹都用上了。
然而卻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巨大的成本投入,最終帶來的收益卻是零!
他們心裡的不甘與怒火不宣泄不快,氣到都快炸裂了。
“隻許你們的人在台上服用丹藥使用禁器比鬥,隻準他殺我,不準我反殺你們的人是吧?”
花崎冷笑不已。
“豎子可惡至極,你個小畜生!”
霸劍莊主咬牙切齒,目光陰狠,宛若一條毒蛇般盯著台上的花崎。
幾乎就在同時,原本站在花青和花虎身邊的君無邪突然消失在原地。
他的腳下,神秘符文綻放,拉起一片殘影。
行字訣的瞬間爆發速度,快到令在場的人都無法看清他的移動軌跡。
短短百餘米的距離刹那而至,他便已經來到霸劍莊主的麵前。
霸劍莊主與眾高層隻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有看清楚,一隻泛動著淡淡金光的手掌啪的一聲,狠狠抽在了其臉上。
耳光聲非常的響亮,直接將霸劍莊主抽翻在地上,臉部高腫,兩顆後槽牙飛了出來,滿嘴的鮮血。
“你——”
霸劍莊主與眾高層怒火中燒,但是看清來人之後,瞳孔皆不由收縮,隻能將怒火強行壓製在心裡。
他們氣得渾身發抖,卻不敢再吭聲,敢怒不敢言。
“小的敗了就是敗了,老的不能嘴賤,嘴賤就得挨抽!”
霸劍莊主與眾高層聞言陰沉著臉不說話。
“看來你們很不服氣?”
君無邪揚起手掌,頓時嚇得霸劍莊主等人一哆嗦,急忙說道“服氣了,我們服氣!”
儘管內心怒火熊熊,在人前被人這般羞辱,令他們感到無比恥辱,卻不得不伏到塵埃裡,舍棄最後的尊嚴來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