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神古世界嗎?
果真是隻適合蠻夷生存的貧瘠之地。
如此稀薄且品質低下的天地元氣,實在令人生厭。”
他們目光掃過四周,落在不遠處的山巒上,眼裡閃過一抹寒光。
“太師叔祖。”
最先出來的青年看著墨清漓隔空喊話。
他目光掃過滿目狼藉千瘡百孔的大地,道“看來太師叔的本事比我們想的要強很多啊。
下來那麼多核心弟子,竟然折在了太師叔祖手上。
太師叔祖不愧是當年的宗門神女,差點登上宗主之位的存在。”
“可不是,畢竟太師叔祖可是那個時代星空最璀璨的幾人之一。
隻可惜,今時不同往日。
太師叔的時代早已葬在歲月裡。
當年,你逃至神古,苟延殘喘。
直到今日,太師叔祖的境界雖然恢複了些許,距離當年卻是差得遠。
而今也不過傳奇後期之境,尚不到巔峰。
今日,我們降臨此界,不知道太師叔祖準備如何來反抗?”
“君神在此,豈容爾等小輩撒野。”
墨清漓冰冷的聲音在這片區域回蕩,一臉鎮定。
“哈哈哈!”
那群青年笑了,隨即雙目殺意熾盛,猛地鎖定正在悠閒飲茶的君無邪。
“你就是君無邪吧。
我們在宗門看過你的畫像。
太師叔祖說你要對付我們?
為何這話聽起來像是個笑話?
我等在此界,縱使因秩序的壓製亦有永生之境。
君無邪,你告訴我,你拿什麼來與我們爭鋒。
就憑你區區神境嗎?
說得難聽點,在我們眼裡,任你再逆天,也不過隻是一隻強壯點的螞蟻。”
“神境,殺爾等足矣。”
君無邪放下手裡的茶水,從座位上站起,單手背負,一步一步踏空而行,走向界路口。
“狂妄至極!”
九天太清宗的人怒火中燒,隔空指向君無邪,“你不過神境,到底是什麼令你如此膨脹!
的確,我們不得不承認,你天資驚豔,甚至可以說同境逆天!
但是境界的鴻溝猶如天塹!
你可在神境穿神境之上的大境界壁壘逆伐傳奇。
但是,你還能擊穿永生之境的壁壘不成?
我們不相信,這諸天裡還有這等人存在!
那是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天方夜譚般,神話故事都不敢這麼寫!
你能做到?
簡直是笑話!
縱使你身上有所倚仗之物,在我們麵前以亦是無用!
絕對力量壓製下,任何的手段都是徒勞掙紮!”
“沒錯,姓君的,我們皆為宗門真傳弟子,個個都是混元大世界的天驕。
且不說境界比以往下來的人強得多,神禁領域亦非他們所能比!
你拿什麼來打,有何底氣說出這等囂張言語?”
他們心裡的怒火已經被徹底點燃,但是並未第一時間出手。
畢竟還隔著一段距離。
宗門高層叮囑過,對付君無邪不能大意,避免讓其逃脫了,必須要做到萬全。
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分散開來,形成包圍圈,以免君無邪逃走。
“姓君的,哈哈哈!
此時的你已是甕中之鱉,我等已經封困四方!
今日,你必死!”
形成包圍圈之後,他們得意大笑。
同一時間,君無邪也來到了兩界通道口。
他背對界路口,目光掃視九天太清宗的真傳弟子,掌指攤開,兵道符篆成片衝出,形成結界,將路口封住。
他這樣的動作,令九天太清宗的真傳弟子們一愣,皆感到不可思議。
此人居然封住入口!
怎麼,難道還怕自己等人不敵而逃入界路不成?
“來吧,讓我看看,你們這些在此界保持永生之境的來自九天太清宗的真傳有多少本事,能在我麵前撐住幾盞茶的時間。”
他的體表有淡淡的混沌金光流淌,但是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多麼強盛。
大部分的氣息都被他收斂在了體內。
“井底之蛙,不知天河之大!
狂徒,受死!”
一個真傳出手了,他名叫宇山健,與上次被君無邪擊殺的宇山穗出自同一脈,是堂兄弟關係。
他對君無邪的殺意非常熾烈。
刹那間,太清之光遮天蔽日,秘術異象橫空,一尊巨大的太清虛影浮現,如同高山聳立在虛空,給人以窒息般的壓迫感!
那太清虛影,隨著宇山健的動作,巨大的手印從天而降,往下鎮壓。
轟隆隆!
掌印覆蓋的區域內,氣流狂暴無比,向著四周狂卷而去,形成可怕的風暴,虛空塌陷了,化為一片可怕的黑色深淵。
手印上,大片的道紋交織,如同閃電般,殺伐驚世。
遠處觀戰的墨清漓美麗的瞳孔微微收縮,握著戰劍的素手不由自主收緊,另一隻手做出了拔劍的姿勢。
九天太清宗其他真傳弟子皆在各自的位置上觀戰,麵帶笑容,一副等待看好戲的表情。
儘管他們知道這個君無邪很逆天,但畢竟境界擺在那裡。
他再逆天,以神境斷不可能與永生之境的傑出天驕對抗。
縱使有底牌在手,使用底牌也最多勉強對抗,根本撐不住多長時間。
所以,他們覺得,宇山健出手了,結局已經毫無懸念,自己等人根本沒有必要插手這場戰鬥,隻需要好整以暇地等待結果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