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軍軍師等人心裡雖然恐懼,但卻並不求饒。
他很清楚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如今被長公主和元初抓到會是怎樣的下場。
活路必然是沒有的。
既然橫豎都是死,何必放低姿態求饒,去祈求那一絲根本不可能得到的生機?
“事到如今,你們依然冥頑不靈,毫無一絲悔意。
東疆十億百姓,其中還有你們的親人和朋友。
難道就連親朋在你們的心裡也是可以毫不猶豫去血祭掉的嗎?
為了你們幻想的實際上虛無縹緲根本不現實的未來,殘害如此多人,你們當真心安理得嗎?”
梁婉兒心裡的怒火已經快要噴薄而出了。
她早就知道驍勇軍的將領們大都不是什麼仁慈之輩。
畢竟,這驍勇軍的存在,就是為了替代秦王的,而且他們的所有戰功,可以說都是梁不群送的。
兩千萬驍勇軍,守在這東疆之城,偶爾與東突的軍隊作戰。
東突軍在東疆邊境線上的軍隊數量本來就不多,大都隻是實行襲擾的策略。
再者,驍勇軍大將軍、軍中將領,不是梁不群的心腹,就是遲刃的心腹。
上梁不正,下梁怎麼會正。
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驍勇軍的軍師與將領,能心狠手辣六親不認到如此程度。
世間蒼生各族生靈都極少有做到如此程度的,就連畜生都尚有舔犢之情,跪乳之恩,何況人乎?
“哈哈哈!長公主,你不用再說了。
事已至此,本軍師隻能說成王敗寇!
如果我們在白骨陰窟內殺你們的計劃成功了。
此時,你們也不會站在這裡對我們進行評判與道德綁架!
整件事情,我們每個人皆積極參與其中,完全是為了自己的未來去拚搏,何悔之有,何錯之有?
欲成大事者,誰不是踏著累累白骨而上?
今日事發,我們落在你們手裡,唯死而已!
你們要殺便殺!”
驍勇軍軍師等人,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看他們這姿態,這語氣,不知道還以為他們大義凜然呢。
梁婉兒深吸了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眸。
再睜開之時,眼神冰冷至極,瞳孔裡的怒火已經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冷漠。
“君神,先將他們鎮壓起來吧。”
梁婉兒無比想將他們當場挫骨揚灰,但現在不能殺。
因為他們是血祭東疆事件的參與者。
整個案件需要形成完整的證據鏈,到時候才能公之於眾,讓天下之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屆時,這些人就是指證梁不群的證人。
雖然他們並不願意指證梁不群,但是梁婉兒知道,君神有的是辦法。
君無邪聽到梁婉兒的神念傳音,微微點頭。
這時,梁婉兒突然出手,仙力凝聚的手掌遮攏天空,將地麵的驍勇軍軍師等人覆蓋。
隨即,那仙力手掌微微一震。
仙道法力如瀑布般衝擊而下。
驍勇軍軍師等人自會不會束手就擒。
其實,他們早就在做準備,打算全力一擊,如果可以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的話,或可搏一線生機。
但是他們一直未曾尋到機會。
此時,梁婉兒突然出手,他們更是沒有機會了。
一群人怒吼著,雙手擎天,撐起一個護罩,拚儘全力,想要對抗手掌的鎮壓之力。
然而,他們的境界不過造化境與混沌境。
並且隻有軍師一個是混沌境的強者。
梁婉兒可是鴻蒙之境,隔著大境界壁壘不說,她的天資本身就要比軍師高許多。
不要說大境界壁壘壓製了,就算是在相同境界,她抬手之間,也可以鎮壓這群人。
轟隆一聲。
整個地麵都微微下沉幾分,氣浪衝擊之下,地麵的塵土瞬間向著四周卷去。
驍勇軍軍師等人發出一聲不甘的怒吼,一下子跪在了地上,雙手撐地,動彈不得。
君無邪隨手便將他們收入了**玄殿空間,與之前在白骨陰窟裡麵鎮壓的人一樣,關在一個昏暗的空間裡。
“公子,我們接下來何時去血祭的城池?”
“事不宜遲,當然是立刻前去。
如今,他們或許尚未來得及將消息送出去。
就算是將消息送出去了,那邊也需要準備。
我們儘早過去,才能拿到證據。
不然的話,很多的證據都會被毀滅。”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等等。”
君無邪走到梁婉兒等人麵前,將**玄功之力注入她們的體內。
“來,現在你們嘗試引導這股力量改變自己的形貌與氣息。”
梁婉兒和秦可清等人聽了,立刻照做。
她們的身高、相貌、聲音咋、氣息,都在發生著變化。
當然,變化,本身並不難,對於修行者而言,這是最簡單的本事之一。
隻是變化之後,還要讓人無法看出破綻,難度便隨之上升。
“好神奇,這種力量,竟然能讓人偽裝到如此程度……”
梁婉兒和秦可清,以及她們的侍衛皆看向彼此,驚呆了。
麵對麵,即便是知道對方是誰,但卻完全找不到原本的半點痕跡了。
仿佛變化不隻是外在,而是由內而外的變化,徹徹底底變了一個人。
“你們記住了,公子的這些本事,隻能僅限於我們知道。
你們若敢對其他人提及,本宮絕不留情!”
梁婉兒對自己的侍衛進行警告。
“殿下放下,屬下定不會與他人說起!”
那些女侍衛急忙收起臉上的驚奇之色,立誓保證。
“走吧。”
君無邪與錦瑟以及秦可清並肩而行,梁婉兒等人急忙跟了上來。
錦瑟也隨意變換了樣貌。
她自是不需要什麼**玄功。
此去目標城池下業。
下業是距離垣城在東疆來說是比較遠的,已經屬於東疆的偏遠城池了。
但是與其他被血祭的七洵、封靈兩座城池來說,卻相對要近上不少。
冠軍侯遲刃選擇的血祭目標城,一開始全都是東疆偏遠城池。
這不難理解,偏遠城池,信息傳播能力相對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