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奇女子豈能不吸引人,他暗暗發誓,一定會娶她為妻。
在那裡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好想就這樣和她一直過下去,可他的傷好了,他不得不回去。
他想帶她走,她說,這裡就是我的家,哪裡都不去。
她沒有問他的名字和來曆,對於她而言,他隻不過是她救過的一個陌生人而已,看到他受重傷和身上穿的衣服時,溫雅就猜到了他不是普通人。
他走了,不能久留,他要的是家國天下。
而她要的是一畝三方地,一個小院,一雙人,一個孩子。
他們注定不會有結果。
走後半年,他回來找她,一切都在,隻是沒了她的蹤影。
他四處尋找,派人打聽她的下落,尋人告示大街小巷,她都沒有現身。
後來,為了打探敵情,溫漢恭裝著喝花酒的商人,去了一家花柳樓,在那裡,遇見了她。
而她是頭牌。
兩人似乎都沒想到以這樣的方式相遇,溫雅當不認識他一般與那些男人談笑風生。
……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溫漢恭得知溫雅是他父皇暗中栽培的暗衛,沒有身份、沒有名字、沒有背景,一切都是假的。
當時救溫漢恭完全是一個意外,也是在溫漢恭走後一個月,主子的人找到她,才知道那人竟然是太子殿下,為了不暴露身份她隻有離開。
溫漢恭知道真相時,是溫雅在一次行動失敗垂死之際告訴了他真相,無論如何,他都要救活溫雅並且帶她走她。
為了溫雅,溫漢恭身邊的毒血和毒影連救了三天,才將人救了回來。
然後溫漢恭給了她一個新身份,一直養在隱秘的地方,他們過起了夫妻生活,溫雅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至於溫雅為什麼沒名沒份跟著溫漢恭,她原本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什麼樣的生活對她而言,都不及安定重要。
溫漢恭從容的表情在看見溫雅那一刻,臉上有了起伏。
“溫雅,不怕,我會救你出去。”溫漢恭難得的溫柔給了眼前這個女人。
溫雅搖搖頭、沒有眼淚、沒有掙紮、沒有波瀾,“我還有一個身份,是你不知道的。”
溫漢恭預感不好,他緊咬著後槽牙,“我叫侯江燕,是侯家唯一幸存的人。”
溫漢恭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手不自覺的顫了顫,怎麼可能,不會的。
“侯府,怎麼會?你騙我的,你是溫雅,是我的溫雅。”溫漢恭幾乎嘶吼般的聲音。
“哈哈哈,沒想到吧,十年前,是你親手滅了侯府,屠殺了整整兩百條人命,就因為我爹頂撞了你。
好狠的心,為了讓你信任,我掩下所有仇恨,當了暗衛,接近你。
你的臉刻在了我的心上,我每一天都想殺了你。”
溫雅麵如死灰,她等這一刻等太久了,她想了很多方法讓溫漢恭死,可是他一個人的死又怎能替她侯府兩百條人命。
在他臨死之際告訴他真相,她要他死不瞑目。
溫漢恭徹底愣住,絕望、傷痛、通通襲來,人生中唯一的光亮被人吹滅。
“故事聽完了,也該讓你付出代價。”容楚南說完提起飛龍劍,朝溫漢恭揮去。
“好,就讓這一切了結。”溫漢恭淒然的勾唇一笑,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爭到最後,什麼也沒得到,連唯一的真情也是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