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孩子經曆了頭兩天的事後,就全身心投入到了學習中。
李先生原本有些擔心,虞家幾個孩子跟不上進度,又或是如族裡孩童頑劣,不肯好好學習。
幾天過後,他便不得不感慨。
虞家雖不是書香世家,幾個孩子卻是天賦極好,教養也極好,上課認認真真,那分專注力,就遠勝於族裡孩子。
晚上,李先生便不免與左先生感慨:“尋常人家中,能得一個會讀書能讀書的都不錯了。
可虞家,不但女婿是個上進有天賦的,便是幾個孫輩都不差。
如此,怕是要不了幾年,這虞家就要改換門庭了!”
李先生沒說的是,他其實覺得靈性最好的是那個小女娃,隻是也可惜那是個女娃,沒機會走功名路。
左先生給他倒了一杯酒,而後撚須笑道:“我與虞老太爺也算至交,那是個心性豁達且有憫世之心的老人家。
他傳承的這一脈家風清正,孩子個個都教的極好,屬實可貴!”
李先生看著杯中酒,突然問道:“我考校過趙蓮舟的學問,他學識深厚不愧是兩次案首,
依老夫拙見,鄉試於他應無大礙。
這樣的人,真會願意一輩子做人家的贅婿,叫人詬病笑話?”
左先生一臉嚴肅道:“敬之兄此言差矣,蓮舟雖為贅婿,可老虞家待他如親子。
心懷恩德之人,必不能做出背棄之事來。
蓮舟是虞老太爺選中的人,老夫信得過虞老太爺的眼光,同樣,也信得過趙蓮舟的人品!”
李先生點頭:“倒是個不錯的後生!”
兩位先生對趙蓮舟和幾個孩子讚不絕口,引起了李家幾個孩子的不滿。
李家三郎挑釁;“神氣什麼呀,你們家再厲害,你爹也不過是個秀才而已。
可我們家就不一樣了,我五叔是狀元,懂不懂啥是狀元,全天下可都是獨一份兒,懂不懂?”
虞三郎鼓掌:“哇喔,好厲害!好了不起哦!
可惜了,那是你五叔,怎的不是你呢?”
他扒拉著眼皮,裂開嘴朝李三郎做了個鬼臉。
虞四郎收起書本:“比父輩榮耀做甚,要比就看這次考試,誰能榜上有名才是真的!”
李三郎哼了一聲:“比就比,誰怕誰呀!
我家是書香門第,打我祖上起,便多是讀書人,這次考試,定然能比你們家好!”
虞三郎自然是不服氣的很;“祖上榮耀,把你給牛氣的,府試之後見分曉!”
不用參加考試的虞五郎抬著下巴:“你等著瞧,這才榜首一定是我三哥和四哥,到時候你就哭吧!”
虞三郎、虞四郎齊齊瞪了虞五郎一眼,坑哥的弟弟,還榜首?
他咋不直接說狀元呢!
柒寶沒摻和他們的話題,而是問李三郎:“你五叔是哪年的狀元?”
李三郎揚起下巴:“建安元年,厲害吧?”
柒寶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那便是當今皇帝剛登基那一年的恩科,也是她爺爺撿到虞三郎的那一年。
難道,她三哥、雪娘和李家之間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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