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陡然被人扯掉,黑布下還真就是個.....“鬼”!
吳管事咬牙切齒看向虞文斌:“三爺,我為你做事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麼就不放過我,不放過我的兒孫?”
虞文斌嚇得後退兩步,虧得被虞文海扶住,不然一準癱軟倒地了。
“你是人是鬼?”
吳管事嗬嗬冷笑:“方才虞翁有句話說對了,有時候,這人真是比鬼還要可怕!
大人,小的要告發,虞文斌父子圖謀盤龍村虞家人,還有之前二老爺三老爺連同虞家四房,勾結錢家大少,縱火燒死虞家女婿趙蓮舟一事。
後來,他們擔心趙蓮舟考取功名,又買通陳生陷害趙蓮舟,不想沒害到人,反被陳生傷害。
事發之後,虞文斌以兒女性命,逼迫原配妻子尤氏替他頂罪。
還有,虞文斌曾經.......”
虞文斌暴跳如雷:“你住口!住口!你個背心忘義的小人,竟敢如此編排主家!”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那些牢房牢頭還有獄卒都收了他的錢,也把藥送了進去,天亮之時也傳出了吳管事身亡的消息,這會怎麼又冒了出來呢!
林捕頭心中冷笑,你以為如今的牢房,還是蔣大人之時嗎?
牢頭他敢收銀子,也得有命花才是呀!
我們大人早就吩咐了,送進來的錢,隻要你們敢接都可以接著,但事,你們敢替人辦,就看本縣敢不敢剁了你們的腦袋。
牢頭是本地人,對虞家底細也是清楚的很。
曉得他們這回已經沒了翻身機會,這才大著膽子收了虞文斌的錢,扭頭也不給辦事。
沒關係,就算虞家不倒台,他也有說辭的。
行事不密,被大人給發現了,他有啥法子呢!
“編排主家?”吳管事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他兒孫都沒了,如今是恨不得咬下虞文斌父子的肉。
“可不敢胡說,小的這些年替你做的事,可都是有記錄的,便是你與京城那邊的書信往來,我也有截留!”
替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吳管事怎會不害怕,主家翻臉殺人滅口,因而他私下裡留了一手,沒想到今日卻是派上了用場。
今日輪到虞文斌想吐血了。
虞文海看向吳管事的眼神淬了毒一般,虞文斌這個蠢貨,怎能任由自己的把柄,毫無防備落入他人手裡。
虞老頭看向虞文斌虞文海兄弟兩個,搖頭道:“看來,我吃不上你爹的席,倒是要先一步去向你爹報喪了!”
砰的一聲,虞文斌直接氣得暈死過去。
這一回,楊大人沒讓柒寶救他,反正人年輕底子好,不至於就這麼沒了命。
虞文海扶著虞文斌掉淚:“三弟啊,你怎....你怎就如此糊塗啊!”
眾人看得目瞪口呆,方才還兄弟情深,這會就把所有罪責都推到堂弟頭上了?
朱大誌呸了一聲:“什麼玩意兒,比老子這些亡命徒還特麼惡心!”
虞老頭抱著孫女,喜氣洋洋出了公堂。
陳捕頭還在等審判後的交接文書,他也沒回鳳縣,當夜便讓小二備了酒菜,請虞家翁婿兩個一起喝酒慶祝。
待到陳捕頭離去,柒寶才小聲與她爹和爺爺道:“爹,虞文斌這回死不了!”
虞老頭頓時酒醒:“鐵證如山,他為何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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