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著桃木劍,一頓行雲流水的操作,將劉雲秋等人震懾當場。
“這位太太,以後與老爺多多積德行善吧!”金爺收了劍,拿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貧道插手這樁陰私之事,也不曉得將來會遭到怎樣的孽報,
自此之後,咱們山高水長,再會無期了!”
劉雲秋殷勤挽留:“道長,夜深了,不如就在府中歇息,等天亮了,老爺醒了,再好生答謝您!”
金爺推辭:“不必了,修行之人四海為家,哪裡住不是住!”
他不顧劉雲秋與陳氏的挽留,執意出李家去了客棧。
劉雲秋遠遠望著金爺的背影,許久,才轉身去了李甫恩的房間。
李甫恩已經醒來,正和兩個女兒說話。
氣色看著好了很多,沒了先前的灰敗,臉上也有了幾分紅潤之色。
劉雲秋讓張媽帶著兩個女兒下去。
房間裡就剩夫妻二人時,她才低聲道:“那道人非要走,我挽留不住,
夫君,你看......”
李甫恩麵色一凜:“這道人有幾分本事,卻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必不能留。
你讓李通帶兩個人過去,手腳做乾淨點,彆讓人看出端倪!”
李通是他的心腹隨從,替他處理過不少陰私之事,做這種事再是合適不過。
劉雲秋安排完李通之事,又想起另一事來:“夫君,如今這事怕是瞞不過叔父,要是他問起......”
李甫恩不以為然道:“他性子古板,必然容我不下,那有什麼關係?
如今族人多依附於我,不過是看他有幾分才情,才會讓他統管族學之事。
他性子不好,卻也知曉分寸,這事鬨開,對整個李氏家族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
事關族人,他會知曉分寸的!”
而此時的李大郎和李二郎也在勸李先生:“爹,五弟再有不是,那也是年輕時的行差踏錯。
不過是死個女子,換來五弟的大好前程,若是能尋到那孩子,咱們儘心撫養就是,
何至於要趕儘殺絕,與五弟一家決裂呀!”
“是啊,爹!”李二郎跟著大哥一起勸道;“你經曆過考場官場之事,就該知道,再是聰明能乾的孩子,若是無人幫襯,無長輩提攜,這輩子要想出頭,該有多難啊。
五弟如今在朝為官,嶽家厲害,將來孩子們有這樣一個長輩,何愁前路艱難!”
“住口!”李先生將桌上茶碗,猛地砸在地上,手指顫抖指著兩個兒子鼻尖:“你們兩個是我啟蒙教學,是我放在跟前教你們為人處事之道。
從前,我以為你們兩個讀書天分差了些,沒啥大指望。
可貴在做人安守本分,德行尚可。
如今看來,不是你們老實本分,而是腦子糊塗壓根不曉得如何上進。
老五做了這等陰損之事,你們都能輕輕揭過,將來這李家後輩,還能有何指望?”
李大郎與李二郎被李先生一頓臭罵,訓得頭都不敢抬。
許久,李大郎才喃喃道:“爹,五弟前程如日中天,便是你要與他翻臉,族裡人也是不願意的,你又何必......”
李先生又是一聲冷哼:“旁人如何我管不著,可老夫這一支,斷不能與那蠅營狗苟之輩一處。
他們若是不願將李甫恩除族,那我就寧願帶著我這一支另立族譜!”
“爹!”兩個兒子被嚇壞了,齊齊跪下求父親放棄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