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自在破廟內找了一個地方,倒頭便是睡下,作為一名送鏢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壓根不在意睡眠環境的質量。
兩個人守在廟口,看著外麵不斷落下的雨滴,有些無聊。
“我們不如來劃拳吧。”
一個男子低聲笑道,“誰輸了就給對方洗衣服,輸幾次洗幾件!”
另外一個男子點點頭,笑著說道,“嘿嘿,看來你今後一個月都要給我洗衣服了。”
說著,兩個人便是開始劃拳。
夜色深沉,此時,他們卻是沒有發現,外麵的雨水不知何時已經停下,天地變得寂靜無比,一層黑暗不知何時,緩緩的擴散。
這層黑暗,比夜色更加深沉,像是一張大口,吞噬一切。
此時,黑暗直接蔓延過來,兩個守夜的弟子此時終於發現了這一幕,正要驚呼出生,可是,下一刻便是被迅速的淹沒。
田豐一下子從地麵上跳起來,牙呲欲裂,一刀瞬間斬出,刀光猛烈,二品巔峰的武者都要退避三舍。
但是,刀光落在黑暗之上,卻是瞬間消失,似乎一顆石子落入了大湖之上,沒有掀起一點浪花。
“啊……”
黑暗之中,傳來一道又一道的慘叫聲,但是,僅僅持續了幾個呼吸,所有聲音便是消失。
下一刻,黑暗消散,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破廟內,手中拿著一個盒子,此時,盒子已經打開,裡麵空空如也。
“調虎離山?嘿嘿,駱北,你跑不了的。”
一道沙啞冰冷的聲音出現,帶著一抹陰冷的氣息。
話音落下,這個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此時,破廟內,隻有橫七豎八的屍體,此時已經沒有了生命氣息,額頭上都是有著一個可怕的血洞,似乎被一指貫穿。
破廟之外,所有馬匹也都是死亡,安靜的躺在地上。
第二天一早,有行人經過這裡,遠遠的便是聞到一股血腥味,好奇之下,來到了破廟內,看到了其中的屍體。
消息迅速的傳遞出去。
……
盤坐在房頂之上,齊紫霄運轉赤焰勁,天穹之上,一絲絲微弱的太初之氣落下,被他吸入體內。
齊紫霄全身氣血沸騰,宛如一個烘爐一般,心臟處不斷跳動,像是一個大鼓。
隱約之間,齊紫霄身邊似乎還有一絲絲微不可查的誦經聲。
“唰”
下一刻,齊紫霄睜開眼睛,眼中有著一抹精光閃爍。
“還是差一點。”
齊紫霄收功,眼中閃過一抹遺憾,他要是選擇三色神橋,此時已經可以抵達三品境界,但是,他想要以更完美的狀態抵達神橋!
他感覺自己需要一個契機。
目光眺望遠處,縣城之內熱鬨無比,販夫走卒,江湖兒女,共同演繹交織成一副眾生藍圖。
他想到了自己從玄誠子道長那裡得來的一門術法,雙手結印,隱約之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溝通了什麼,但是,虛無縹緲。
最終,他無奈的收起手印,看向遙遠處的城隍廟,自從之前城隍顯靈,現在那裡的香火越加旺盛。
他可以感受到,城隍的氣勢已經越來越恐怖,每天都在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增加。
齊紫霄眼神冰冷,恨不得拆了城隍廟,但是卻是不能如此做,他隻能等著守夜人那邊的動作。
從家裡離開,向著縣衙趕去。
剛到縣衙,他便是察覺到不對,所有人都是臉色凝重,包括幾位捕頭,都是臉色難看。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齊紫霄有些疑惑的問道。
“出大事了,田氏鏢局十一人,在平縣地界全部死亡。”
鄭虎小聲開口,“那邊特意派人來告訴了我們一聲,人是我們這邊的,但是卻是死在他們那邊,平縣縣令要聯合辦案,讓我們安排人去配合他們。”
聽到這話,齊紫霄臉色一變,想到了他之前看到的田豐,難道是有人看上了他送的鏢。
正在思索,張縣令進來,坐在高堂之上,臉色陰沉。
“本官今日得到消息,田氏鏢隊十一人在送鏢途中被殺,這是在挑釁朝廷權威,視我大齊律法如無物,齊紫霄,鄭虎!”
“屬下在!”
齊紫霄和鄭虎連忙抱拳開口。
“本官命你二人全權負責此事,去平縣走一遭,配合對方破案。”
張縣令開口說道。
大齊律法,在哪死的人,哪一方父母官就要負責,這次因為死的人是青縣的人,大家都是隸屬於三陽郡,平縣縣令直接把青縣也拉進來,雙方一起解決,解決不了,一起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