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闌皺眉側頭看著她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神半晌，說道“……會死人。”
“！”初九訝異，一會兒後吞吞吐吐道，“那那你，你千萬彆吃錯藥了。”
“……”可真會說話。
墨星闌將盒子收好側頭看著她“你今天，很閒？”
初九眨巴了一下水靈靈的大眼睛“啊？額……還好吧。有什麼事嗎？”
他有事讓她幫忙？
墨星闌沉默半響，回答“……沒事。”
這會兒怎麼這麼笨？他又不是問她有沒有空。
“哦。”
初九回了一聲趴在桌子上看著他。
臉上都還帶著稚氣的十七歲少年啊，是怎麼做到修為這麼高，還什麼都會的？
想起什麼，她翹睫微微動了動，喃喃道“墨星闌，你還這麼小就學了這麼多東西，會累嗎？”
墨星闌長睫輕顫收拾靈藥的動作一僵，側眸看過去就見她趴在那兩隻眼睛盯著自己。
會累嗎？從來沒有人問過他會不會累，他也從來沒想過。
初九沒等他回答，自顧自的說“你要是累了的話就停下來休息一會兒，你還小彆把自己逼的太緊，沒有人會說你的不是。”
“……”他雙眸輕垂，眼中閃過一絲自嘲。
她懂什麼？她根本什麼都不懂。
初九沒察覺到他的變化，下巴抵在手臂上，垂著眸抬起一隻手用指甲在桌麵上劃來劃去，嘀嘀咕咕自言自語般“你才十七歲呢，卻一點也不像個十七歲的少年郎。”
墨星闌麵露譏誚“你句句都說我年齡小。我倒是很想問問，初小姐今年又是芳齡幾許呢？”
“還有四個多月就二十歲了，比你大了兩歲多呢，自然是比你年長的。再說了，你不僅年齡小，還長得顯小。”她回答得懶懶散散。
趴在那兩隻眼睛半瞌著，迷迷糊糊地盯著手指在桌子上畫的圈圈，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將惹怒一個黑心妖孽。
墨星闌滿臉寒霜，可下一瞬唇角又微微勾起，伸手放在她後腰的腰帶上，隨後一把抓住她腰帶站起身順帶將她拎了起來。
“誒呀？！”初九驚呼一聲，瞌睡都被嚇沒了。抬眸一看正好對上一張蒼白俊美的臉。
墨星闌拎麻袋似的將她提起，讓她的臉正對著自己的臉，滿眼譏笑和不屑“可那又如何？初小姐如今占據著的這具身體似乎隻有十五歲呢。”
說著他視線在她身上轉了一圈，臉上的譏諷的笑越發濃烈，就連語氣都帶著嘲諷和一絲瘋狂“瞧見了嗎初小姐？你現在輕而易舉便被我拎起來了呢。卻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還覺得自己有說教我的資格嗎？”
初九兩隻眼睛睜得老大，已經嚇得臉色發白全身冒冷汗了。
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也才反應過來被自己因為困意而忽略了的墨星闌的變化。
他現在的神情和之前在深淵穀用刀抵著她脖子時的神情一模一樣，她哪裡還敢多說一句話。彆說說話，她動都不敢動一下。
墨星闌見她怕成這樣，心中不悅，臉上的嘲諷換成了陰鷙，嗓音都變得寒冷起來“提醒初小姐一句，不清楚自己的處境和實力，到最後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會知道。”
“……”
她腦子裡回蕩著他的話，臉上的驚恐表情已經來不及管理。
唇瓣發顫，眼眶微紅，似乎下一瞬就要哭出來。
墨星闌皺了皺眉，把她放在地上。
剛放下去她雙腿一軟跪坐在了地上，呆滯地盯著一處，身體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