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他們,就連他,都不是於右的對手。
但不管怎樣他是不可能看著於右殘殺這些年輕子弟的。
於是看向季凡鬆交代後事般說道“凡鬆,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如今魔君衝破封印,秘境陣法有所感知,已經自己啟動。我若身死,你便擔任秘境主府府主,你定要竭儘全力救下子弟們。”
“府主……”季凡鬆愣了愣想說什麼,但最終隻能眼含不舍的點了點頭。
他是府主在妖獸的窩裡撿來的,那時的他還是一個剛滿月的奶娃娃。
府主把他撿回來後每日每夜的照顧,又當爹又當娘的,教他識字讀書,教他做人……
府主時常跟他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告訴他,救該救之人,要做到問心無愧。
所以他選擇了學醫,他想救該救之人。
如今將他養大的府主卻要離開他了,很有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他不知該用什麼樣的話語來表達他此刻的情緒。
原來這就是和親人離彆的感覺嗎?
看著府主即將消失的身影,他還是沒忍住,眼淚一滴一滴的從眼眶湧了出來“爹!”
他終於喊出來了那個早就該喊的一個字。
“!”府主愣了愣,眼眶微紅欣慰一笑,對他揮了揮手。
他終於聽到了那個他一直想聽到的那個字。
“孩兒等您回來!”
話才喊了一半,府主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
他跪在地上,祈禱著府主能平安歸來。
如果可以他很想去幫忙,但是他從小修煉資質就不好,他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累贅。這也是造就他選擇學醫的一個原因。
這邊魔林,地麵震動已經停了下來,四周又重新恢複了那份寂靜。
初九聽著墨星闌有規律的心跳聲,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而她此時正坐在他的腿上。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抱她,但是反應過來後,她卻忽然有點適應不過來了,頭一次這麼緊張。
怎麼辦,怎麼辦?她要不要有點什麼表情,要不要說點什麼?
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有點呼吸不過來了?難不成已經緊張到呼吸困難了?
不行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必須做點什麼,或者說點什麼,來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
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發現她嘴巴好像沒辦法張開啊!
這才發現他將她整張臉按在他的胸口上,她說怎麼呼吸有點困難,原來是這樣。
“……”
他是想悶死她,好繼承她儲物戒裡的糖嗎?
動了動腦袋,想從他的魔爪中出來。
“怎麼了?”墨星闌警惕地看著四周問。
“你……鬆開……點兒。我……沒辦法……呼吸……了。”她困難的開口說道。
“!”身體一頓,趕緊鬆開按著她腦袋的手。
“呼……”重新獲得空氣的初九貪婪的大吸了一口。
誰料剛重獲空氣就有一陣強大的威壓突然襲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將她捏在手中一般,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