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闌張著唇一個字還沒說完就噎在了嗓子裡。
這下想起來好像確實不對勁。趕緊閉嘴不說了。
抱著腿把腦袋埋進兩隻膝蓋間，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初九埋著頭也在努力讓自己冷靜。
一時間大殿內再次安靜下來。
良久，初九看著他被頭發擋去大半的後背，猶豫片刻努了努嘴“你還好嗎？”
“你怎麼樣？”
兩人幾乎同時說話。
又是一愣，安靜下來等著對方開口。
墨星闌冷靜下來後，頭靠著光柱“身上還疼嗎？”
“我……”她猶豫著，看了看之前被自己的指甲劃破了的掌心，反過來手背朝上，“不疼了。”
可以說已經適應了。
他側頭看去，目光落在她蒼白的小臉上，看了一會兒，又移到她放在腿上的手。
收回目光，看著上方快要消散的陣法，似乎在發呆。
“你呢，還好嗎？身上……傷怎麼樣了？”雖然看他身上的之前那些傷口已經不在了，但看他現在這模樣也不像是傷勢痊愈的樣子。所以還是有些擔心。
他沉默片刻抬頭看著有些轉不動了的陣法“會好的。”
這回答就是說，傷還沒好。
初九抿著唇，放在腿上的手緊了緊。
掌心傳來一陣刺痛，皺眉冷吸一口氣，沒打算管它。
“手疼嗎？”
雖然她吸氣的聲音不大聲，但墨星闌天生聽力很好。即使是現在這樣很疲憊的時候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初九微愣了一下，抬眸無關緊要的衝他笑笑“不疼。”
又怎麼好意思喊疼呢。
其實相比於身上的疼，手上的疼是真沒什麼。
她想好了，既然答應了他為他留下來，並且待他複完仇便嫁給他。
在這之前肯定會受很多次傷的，她不能再依賴係統了。如果以後任務真的成功了，沒有了係統的無痛模式她會不習慣的。以後不會再開無痛模式了。
墨星闌看了她一眼，又收回了視線。垂著眸，長翹的睫毛擋住了血紅的瞳孔，抿著唇沒再說話。
四下再次變得安靜，兩人一個低頭盯著自己的手背發呆，一個垂著眸盯著地麵發呆。
一動不動的似乎被定住了一般。唯獨證明世界在運轉的就是光柱上方的那個慢悠悠轉動的陣法。
對這樣的安靜讓初九逐漸有些煩躁。
她本就喜歡熱鬨，喜歡吵鬨。實在是有些不習慣這麼安靜，而且這個氣氛讓她很不喜歡。
歎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光柱上的那個陣法。
陣法在魔神之力被墨星闌吸收完後已經有些轉不動了的感覺，看樣子衰減了不少。
杏眼盯著陣法看了許久，腦子裡已經構想了一個破陣的方法。
其實也沒怎麼構想。她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用蠻力將其打碎。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陣法又如何？
在做這個決定之前，她已經知道，這個陣法不會傷害到墨星闌。它隻會攻擊外麵靠近的人。這就好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