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打工記!
李祥跟張莉聊得很愉快,在張莉體會到了完全不一樣的性格的女生談對象所帶來的全新感受。張莉不是那種拿架子的人,她也能從兩個人平常的聊天中感受到李祥的情意,所以絲毫沒有保留,報之以熱情,經常在空閒的時候找李祥東拉西扯,似乎感情升溫的很快。
李祥把這個事情也跟李忠國和王秀麗說了,畢竟找到一個新的對象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既然你覺得可以,那就好好跟這個張莉聊,多關心一下她,有時間的話帶她出去玩,你們那離市區不是不遠嗎,給她買點東西,哄她高興,這件事不就成的快嗎。”王秀麗在電話裡不停地給李祥支招。
“我知道啊,等接觸一段時間,我覺得這個人確實還可以的話,我該花錢的地方自然不會含糊。”李祥道。
對李祥這個態度,王秀麗嗤之以鼻,道“就你這種想法能找到女人才怪,你不花錢誰會跟你,還要接觸一段時間,你不花錢彆人就會說你小氣。你還記得鄧冬吧,當初追李瑩的時候,你們工資一個月才1500,鄧冬都敢花一個月的工資給她買東西,你好好跟彆人學學,你這樣的怎麼追的到人?”
“那鄧冬不是也沒追到嗎?他這錢不是白花了,要有把握能追到手再花這個錢還差不多,我一個月就掙這麼幾毛錢,除了房貸,還能剩多少,發工資還不及時,我可不敢像鄧冬那樣花的瀟灑。”李祥心直口快,把心裡的話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你隨便吧,反正是你在談,我給你出的建議你又不聽。”王秀麗也覺得無奈。
“不是不聽,是量力而行,我有多少錢我自己心裡清楚,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就像王偉那樣,在她身上花再多的錢都沒用。再說了,我跟張莉又不是誰追誰,經人介紹,我們都在對對方進行了解,目前來看覺得還可以,到了該花錢的階段我自然知道花,你就彆操這個心了。”
李祥心裡其實並不太願意王秀麗來插手自己的事情,隻在一些大事上才有選擇性地跟她說,就是不想她在知道後指手畫腳,什麼事情都要按照她的想法來辦,一旦不遵照執行,後麵就有數不儘的麻煩,最簡單的一頂帽子就是不聽話。
李祥在加油經過二工區的時候,經常會找張莉去聊幾句,見個麵,然後繼續自己的工作。
這一天,李祥剛從工地回來,在辦公室整理票據的時候,魏洪匆忙推門而入,見辦公室隻有李祥一人,連忙把兩道門都關上,對李祥道“我跟你說個爆炸的新聞,今天在二工區聽到的。”
“什麼新聞這麼爆炸,值得你這麼神神秘秘的?”李祥一邊整理,一邊回應著魏洪。
“前段時間我們不是聽說任永梁回去買房了嗎?”
“是啊,不是說他跟裝姐兩個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那回去買房準備起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爆炸在哪?”
“任永梁不是回他山西老家買房,是在機關附近買的房了,但是他圖便宜,買的期房,單位還有些人也在那買的房子,有人去看說是停工爛尾了,這個消息就傳到了任永梁那,這事情不就出來了。”魏洪還在大喘氣,吊李祥的胃口。
“出什麼事了,你可快點說吧。”
“任永梁一聽爛尾了,那事情不得推遲了,不知道他跟裝姐說什麼了,說是昨天裝姐跑到二工區去,找到任永梁大鬨了一場,說沒有任永梁那麼辦事的,還說了一大堆,二工區一堆人都聽到了,我今天去他們都跟我說呢,兩個人現在好像在鬨分手。”
李祥一聽也是一腦子懵,道“不是吧,咱們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啊。任永梁也是20多的人,買房子這麼大的事都不好好考察一下嗎,就那麼隨便就買了?這回可好,買了個爛尾樓,真不夠鬨心的。”
“沒聽說嗎,他圖便宜。今年房價漲起來了,普遍都4000多接近5000了,他去看的那個小區說是一平3800吧,還是很便宜的,就買了。”
“所以說,貪便宜不行,我家兩年前買的都這個價格,這兩年價格都在漲,怎麼還可能以這個價格買到,這回買出事了吧,他這可怎麼辦。”
“今天二工區的人都在議論這事,聽說有人已經去那個小區的開發商那去鬨事了,可能是要退款,任永梁也在看事情發展,如果有人談妥了,他可能也要回去辦,畢竟這一爛尾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建好。”魏洪去一趟消息靈通的很。
“那他跟裝姐又怎麼了,不是好的跟什麼一樣,怎麼突然又要分手了?”李祥好奇地問到。
“嗬,你現在倒是一點都不介意啊,完全一副看戲的樣子。”魏洪禁不住說到。
“我還有什麼好介意的,為了一個根本心不在我這的人傷心難過?我又不是小說裡的那些癡情種,現實一點好嗎?沒了她裝姐我還不活了?當然,我也沒那麼偉大,聽到他兩不好了,我還是頗感欣慰的,快說吧。”
“任永梁一開始跟裝姐說了什麼,原話肯定是沒人知道的,但是裝姐去鬨一場,聽到的人分析了一下,大概就是任永梁覺得房子不可能按原定時間下來了,裝姐的要求又多,任永梁就不耐煩說了幾句,裝姐覺得任永梁要分手,就到二工區找任永梁理論嗎。好嗎,本來任永梁可能沒有分的心思,被裝姐一鬨反而真的想分了,裝姐在二工區大哭一場回來了。就這點事鬨的人儘皆知。”
“我覺得他們兩個好搞笑啊。”李祥突然笑道。
“怎麼能扯到好笑上麵了?”魏洪頗為不解。
“你還記得以前我剛發現裝姐腳踏幾條船的時候,工區的司機是怎麼跟我說的了嗎?說那個時候任永梁被裝姐迷的鬼迷心竅的,兩個人鬨點矛盾,任永梁還回去耍酒瘋,還哭了幾場。這才過了多久啊,裝姐也跑到二工區去哭,他們兩人真是天生一對啊,做出來的事都這麼搞笑。”
“我還以為啥呢,不過確實沒想到,任永梁看著挺爺們的一個人,怎麼動不動這麼愛哭呢。”魏洪在一旁說到。
在沒出裝姐這檔子事以前,李祥對任永梁的印象不深。自從李祥跟裝姐再無往來之後,反而注意了一下任永梁,從外表確實看不出來任永梁是這麼脆弱的一個人,這麼容易被情所傷,不過這事不怪任永梁,是裝姐做的太惡心,所以李祥對任永梁並沒有什麼惡感。
“誒,不對,我怎麼覺得不太對啊,你說任永梁對裝姐這麼用情至深,哭天抹淚的,這回怎麼這麼硬氣地敢對裝姐提分手了,提就提了吧,反而是裝姐一副放不下,不肯撒手的樣子?”李祥突然想到。
“那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情隻有他們兩個人才清楚。裝姐年紀也不小了,找到個對她百依百順的也不容易吧,更何況在這工地,好多人都知道她腳踏幾條船的事情了,她要想再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了。”
確實,有人問起的話,李祥幾人都沒有刻意隱瞞,把裝姐的“豐功偉績”都說了出去,但是他們幾個都沒有主動提起,也不算不道德,反正錯的又不是他們。這種風流韻事在單位傳的最快了,就是不知道任永梁是否還被蒙在鼓裡,或者他勇敢提出分手與知道了裝姐的為人有點關係也未可知。
李祥完全在當個笑話在看,這種事情隻是無聊生活中的一點調味劑,或許在彆人那是個爆炸性新聞,但是現在李祥的心思卻不在這種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又一天早會。
雖然溫度在一天天降低,李總卻跟打雞血一樣,鼓動大家激起乾勁,在真正冷下來之前趕趕進度,在年前多乾點產值出來,並且當眾表示錢不是問題,隻要大家努力乾,工資不會少,還會有獎金發到大家手裡。一番發言說的好像振奮人心,然而李祥悄悄環顧四周,好像被感動的也沒有幾個。
李總在會上要求工程部重新安排進度計劃,三天內就要拿出來,給他審批,同時要製定合理的獎懲措施,一副真要大乾的樣子。
會後,李祥也不懼寒冷,站在路邊等淩荷過來。
魏洪也正好出來,揶揄道“可以嘛,小夥,李總剛在會上要求加油乾,你就這麼積極的上工地了,到時候獎金多給你發點。”
李祥不屑地冷笑一聲,道“你還信這些鬼話呢?我也就上個工地,說了給獎金,確實在乾的過程中得到過幾次獎金,不管多少吧,那總是發了的。至於這,我早就不信了。上半年的時候,總說你們好好乾,不會虧待大家的,結果呢?到現在見過一毛錢的獎金嗎?工資都發不起,都拖了多久才發一次工資呢,還獎金呢,這挺冷的天還不能讓腦子清醒一點嗎?”
“可以,現在這些洗腦的話你已經免疫了,這才有老員工的樣子。”
李祥被魏洪的話瞬間逗笑了,道“他的這些話也就哄哄新分下來的學生吧,咱們都乾了這麼久了,有沒有錢發獎金,看現在項目的狀況就知道了,也不知道李總哪來的錢誇下要給獎金的海口。”
“這我們就不可能知道了,有沒有錢陳丹可能知道。”
“你可彆費那個力氣了,財務的嘴在錢上麵那是最緊的了,不可能問出來的,有也會說沒有。”李祥勸魏洪道。
看著加油車遠遠的開過來,李祥道“不管最後給不給獎金,活還是少不了要乾,至於進度他們愛怎麼排就怎麼排,隻要沒說放假,那就得乾,我先走了,你繼續在風中飄搖吧。”
等李祥這天從工地回來,還沒聽陳丹說什麼呢,就有消息靈通的人士就從局指那得到消息,說撥了一大筆錢過來,項目部暫時賬上是有錢的,這一消息迅速傳播開來,眾人才明白早會上李總讓大家大乾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