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一聽就明白了。
這年代電影票印刷簡單粗劣,容易模仿偽造。
有很多不願意出錢買票的人,會用紅色鉛筆畫一張。
如果檢票員一時疏忽,就可以蒙混過關了。
當然,今天這個青皮是打錯主意了,這個售票員不但認真,脾氣也倔強。
見青皮不肯認錯,喊來了保衛乾事。
看到保衛乾事們都帶著棍子,青皮一下子癱軟了。
他身旁的女同誌冷笑一聲“我不認識他”,扭著屁股走了。
青皮也被保衛乾事拖到門口的保衛室內。
發生了剛才那一幕,喧囂的售票口頓時平靜下來。
李東來和丁秋楠檢了票,進入了電影院。
裡麵和李東來想象的那樣,燈光模糊。
兩人找到座位坐好,丁秋楠發現前後左右都是小情侶。
他們甜蜜的膩味在一起。
在這種氛圍中,丁秋楠也把腦袋緩緩靠在李東來的肩膀上。
一眨眼,電影就放完了。
啥,你問乾事了嗎?
傻了嗎?
這年代在大庭廣眾下,牽一下手,都要冒著被當成流氓的風險。
保衛乾事正拿著棍子在外麵等著,嫌死得不夠快?
總之,李東來什麼都沒有乾,拉著丁秋楠的手離開了電影院。
此時已經是深夜,璀璨星辰鋪天蓋地的壓在京城上。
李東來騎著自行車把丁秋楠送回丁家。
這一次,丁母沒有在外麵等著。
她知道小兩口白天工作忙,一定是趁著晚上空閒,出去約會了。
把丁秋楠送回家,李東來就步行往回走。
前方還有二十裡地,前方還有十九裡地
高聲唱著歌,李東來決定儘快買一輛自行車。
另一邊,丁秋楠回到家裡。
還沒等丁母詢問,就衝進屋裡,鎖好門,一頭紮在被窩裡。
這個李東來濃眉大眼的,看上去老實,咋這麼壞呢!
他他
丁秋楠悶在被窩裡,好一會,心跳才算平緩下來。
她換了一套乾淨衣服,拿起被雨水淋濕的褲衩準備悄悄洗了。
“秋楠,躲在屋裡乾什麼,吃飯了嗎。我給你留了飯。”
這時候,門外傳來的敲門聲讓丁秋楠不知所措,隻能把褲衩塞進臟衣服裡。
然後,整理一下淩亂的頭發,拉開門。
丁母看著她小臉潮紅,心中一跳,該不會是
“秋楠,你晚上想吃什麼飯?”
說著話,她踮起腳向屋內看去,越過丁秋楠的肩膀,看到床上有換下來的衣服褲衩。
回到客廳,丁母向正在看報紙的丁伯仁說道“老頭子,咱們家的白菜好像被豬拱了。”
白菜?豬?
丁伯仁遲疑了一下,放下報紙“那你趕緊問清楚對方的情況呀,上一次王主任來家裡,隻說是秋楠的同事。”
丁秋楠吃著麵條,想起李東來,眼睛彎成了月牙。
吃完飯,她剛回屋,丁母就擠了進來。
拉著丁秋楠的手,坐在床上,關切的問“秋楠,你也老大不小了,李東來也不算年輕,要不,你們儘快把事情辦了。”
丁秋楠小臉羞紅“嗯呐!”
丁母“閨女,李東來今天多大了?屬什麼的?屬相相克的話,將來會家宅不寧,我讓你二姨找人算一下。”
一聽母親又搞封建迷信這一套,丁秋楠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嘟著嘴“屬驢的,你去算算相克不?”
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