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媽!”賈茂田一手揉腦袋,一手揉屁股,“人家可是有槍的,你用啥跟人家打。”
說完,賈茂田把目光投向賈張氏“旭東她娘,現在保衛科的人來了,昨天你說你有辦法搞定,快去搞啊!”
賈張氏心中暗罵真是一群笨蛋,誰能搞定保衛科?我昨天騙你們的,你還當真了!
她原計劃是,在軋鋼廠保衛科的人趕來之前,搞定醫院眾人。
法不責眾,隻要醫院承認治殘了賈旭東,那事情就好辦了。
誰承想連醫院大門都沒進,人家就趕來了。
怎麼辦,當然是棄車保帥。
周道科長帶人來到現場後,先是讓保衛乾事們把賈家莊眾人都控製住,然後走到李東來麵前“沒耽誤事吧?你讓我請的兩位醫生正在給病人看病,浪費了一些時間。”
“沒事,就是手有點疼。”李東來甩著手走到賈張氏麵前,“賈家大娘,旭東兄弟殘廢了,所有人都很難過。昨天我還給旭東捐了錢呢!”
“你今天帶人來醫院胡攪蠻纏,還讓這群凶狠之徒,圍攻我,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賈張氏此時已經想好了對策,隻見她緩緩爬起身,冷笑道“這些人壓根不是我叫來的,他們都是賈家的人,是旭東的叔伯兄弟。他們聽說了旭東的事情後,自作主張來醫院給旭東出氣。”
“我是來平心靜氣的講道理的,我們隻是偶遇。”
啥叫睜著眼說瞎話,這就叫!
不但李東來被賈張氏的無恥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賈家莊的那些大漢都臉色大變。
賈茂田一手揉屁股,一手揉腦袋,跑到賈張氏麵前,腆著臉笑“旭東他娘,伱可不能把我們賣了,昨天晚上是你讓我們跟你來醫院找麻煩的?怎能扭扭屁股就不認賬了呢?”
“你有證據嗎?”賈張氏三角眼乜斜,一臉鄙視“現在是新世界了,一切都要講究證據。”
“不是你咋能害人呢!”賈茂田快哭了。
“啥害人?剛才我還趴在你耳邊給你交代,讓你不要衝動,你咋不聽呢。”賈張氏決定要把無賴裝到底,“現在搞出事情來了,你又來埋怨我。你對得起你死去的賈哥嘛?”
賈家莊眾人見賈張氏不認賬,嚇得腳下一軟,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開玩笑,這可是圍攻醫院,要蹲笆籬子的。
李東來直到賈張氏表演完,才接著問道“那這條橫幅是怎麼回事?你在醫院門口大叫我們醫院治壞了賈旭東,可有證據?”
賈張氏冷笑道“就是你們治壞了旭東,我今天來討要賠償的錢,有錯?”
來之前賈張氏已經向一位相熟的老醫生打聽過了。
外科手術步驟繁多,很難判斷醫生在整個手術過程中是否犯錯。
隻要咬死了醫院犯了錯,就算醫院沒錯,也要賠錢。
那麼大個單位,少了這點錢,就不辦了?
不賠三萬,賠三千總行吧!
她說完之後一直在偷偷觀察李東來的臉色。
出乎意料的是李東來臉上並沒有一點恐懼,反而掛著淡淡的笑意、
這讓賈張氏心中一跳,李東來這小子不會是早有後手吧!
果然。
李東來不再看向賈張氏,而是走到了圍觀眾人麵前。
“大家夥都是咱們軋鋼廠的工人,今天正好在這裡做個見證,由你們來判斷我們軋鋼廠醫院的黃醫生在手術過程中是否犯了錯誤!”
此言一出,眾人皆摸不著頭腦。
“我們判斷?我又不懂外科手術,怎麼判斷呢?”
“就是,開腸破肚的事情,隻有醫生才懂,還不是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大家不要著急,李醫生可是能用管子從彆人肚子裡抽大糞的人物,既然這樣說了,肯定有他的打算。”
這時候,丁秋楠帶著護士劉芳和一乾護士,從醫院裡搬出一張大黑板。
看到大黑板,眾人都麵帶驚訝,這是要上課嗎?
賈張氏心中一凜,李東來這小子肯定要耍花招。
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她硬著脖子就想去推倒黑板,卻被保衛乾事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