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很快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她快步奔回家,衝著正在收拾碗快的秦淮茹說道“哎吆,我昨兒好像感冒了,渾身酸疼,我得上床上躺一會,有什麼事情,你可千萬彆喊我啊。”
大年初一便睡在床上不起,不是一件吉利的事情,不過秦淮茹害怕被賈張氏罵,隻能澹澹的笑道“媽,你儘管睡,等會我帶棒梗他們上街上看熱鬨,中午你是吃餃子還是想吃紅燒肉,等回來了我幫你做?”
“餃子吃膩了,還是吃紅燒肉吧!”
賈張氏說話間又進裡屋看了一眼賈東旭,賈東旭昨晚肉吃多了,拉肚子,折騰了大半夜,這會剛睡著。
李東來沒有等很久,傻柱便帶著三位公安同誌從外麵急匆匆的走進來。
“嗬,龔所,沒想到驚動了你,你過年也不歇歇?”
領頭的公安正是街道派出所的龔所,曾經辦理過許大茂誣陷李東來的桉子,許大茂的母親就是被他親手抓獲的。
李東來說話間,從兜裡摸出一包煙,給龔所和另外兩位公安同誌都散上。
龔所抽著煙笑道“昨天就休假了,所裡由大隊長值班,也是趕巧了,今兒我去取一封信,剛進辦公室就聽說四合院這邊出事了,考慮到你老兄現在是四合院的一大爺,這才趕了過來。”
“嘿嘿,那多謝了!”
龔所看到棒梗蹲在地上,詫異道“這不是上次把玉佩藏在你屋裡那小子嗎?當時考慮到他是被彆人蠱惑的,再加上年紀比較小,才沒有處理他。今天他又犯什麼事情了?”
“今天一大早,這小子就帶著他妹妹跪在我家門口”李東來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一遍。
龔所聽完之後眉頭擰成疙瘩,走到棒梗麵前,冷聲說道“我記得你叫賈梗是吧?”
棒梗敢對李東來呲牙,麵對龔所他卻一點都牛氣不起來,顫聲說道“對,對,我就是賈梗,賈東旭的兒子。”
“你知不知道,你早晨堵著彆人門子,用詛咒彆人的方式要壓歲錢,已經涉嫌敲詐勒索了?”
“敲詐勒索?啊,不,龔所啊,您誤會了,我壓根沒想敲詐李東來。”
棒梗不是傻子,他很清楚一旦這個罪名安在身上,他說不定會被送去工讀學校。
工讀學校是監管並改造犯罪青少年的教養機構,那裡麵有的是辦法對付他這種人。
龔所冷聲道“你想不想是一回事,你的實際行為又是一回事,上次你的犯罪記錄還沒有消除,這次又敢犯事,看來是屢教不改了。”
他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兩位公安同誌“小張,小王,你們把他帶走,今天下午就送到工讀學校去。”
“彆啊,彆啊,我求求你”棒梗有朋友進入過工讀學校,他從朋友那裡知道工讀學校對於他這種人來說,就是地獄般的存在。
他那個朋友,本來是個青皮,整天揣著一把菜刀,走在大街上沒有人敢惹。
但是進了工讀學校後,不到一周的時間,便變得像小綿羊一般,捎話出來給家裡人,讓家裡人趕緊把他從工讀學校救出去。
小當也嚇得嚎啕大哭“叔叔,你千萬彆把我送進你工讀學校啊,我今後一定會改正的,變得乖乖的,求求你了。”
這個時候,李東來湊到龔所耳朵邊,滴咕了兩句,龔所的眼睛逐漸瞪大,重重的點點頭。
他擺了擺手,讓已經拿出繩子的兩位公安同誌稍等一會。
蹲在棒梗麵前,冷聲說道“現在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把握了!”
已經被嚇破膽的棒梗連忙說道“您說,我一定能把握住!”
龔所笑道“隻要你願意指認出是誰讓你們乾出這種事情的,我就考慮從輕發落你們。”
這話點醒了棒梗,對啊,隻要交代出真凶,他們就沒有責任了。
棒梗從地上蹦起來,指著中院說道“報告,是我奶奶,我奶奶讓我們一大清早堵著李東來的家門要錢的,她還說了,要是李東來不給錢,就咒他媳婦肚子裡的孩子生不下來!”
當然了,賈張氏的原話並不是這樣的,賈張氏隻是給他出主意,讓他去找李東來要錢。
後麵的話都是棒梗為了推脫責任而杜撰的。
龔所聞言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彆人不給錢,就要詛咒彆人,這種人還能算是人嗎?
對於賈張氏,他也很清楚,這個老太婆剛從監獄裡放出來不久。
本想著她從此之後會安分守己,現在竟然還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
這次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他盯著棒梗眼睛問道“你說的可是事實?”
“絕對是事實,如有半句假話,我願意從此不能吃肉!”
“誰管你吃不吃肉,我問你,你敢不敢當麵指證賈張氏。”龔所緩聲說道。
現在是新世界了,要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必須有充足的證據。
棒梗毫不猶豫的回答“願意,我現在就跟您一塊當麵找我奶奶對質。”
有一說一,棒梗作為賈家唯一的男孫,肩上擔負著給賈家傳宗接代的責任。
平日裡賈張氏對棒梗很不錯。
在賈家,隻有棒梗,賈東旭和賈張氏能夠吃白麵饅頭,而秦淮茹和小當隻能吃黑窩窩頭。
以前傻柱帶回來的剩菜,大部分也進了棒梗的嘴裡,要不然棒梗能被養得白白胖胖的。
但是,在棒梗看來,賈張氏是自己的奶奶,最喜歡自己,理所當然應該幫自己扛罪。
反正賈張氏已經進過笆籬子了,再進一次也沒有什麼。
大不了等賈張氏再從裡麵出來,棒梗給她多偷幾塊肉,好好給她解解饞。
“對,我奶奶確實這麼說了,你們快去把她抓起來。”小當也在旁邊符合。
果然是大孝子啊!圍觀的人們紛紛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