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所長是個老經驗,走到駱士賓身邊,衝他的腿上踢了兩腳。
正在裝死的駱士賓,再也裝不下去,扯著嗓子喊疼。
“沒有大礙,送到醫院裡包紮一下就可以了。”張所長撇撇嘴道,“這貨我認識,是吉春城有名的混混,好像叫做駱士賓。”
“駱士賓?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李東來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有多想,在派出所裡錄了筆錄,便帶著董亞珠要回吉春光電研究所。
剛才派出所出來,便被那個被救的姑娘攔住了。
這姑娘長了一副好模樣,堪比電影上的明星,有一個簡單的名字,叫做鄭娟。
她是吉春人,從小被一個老太太收養,同時老太太還收養了一個瞎了眼的男孩。
她平日靠糖葫蘆為生,每次都是她串糖葫蘆串,老太太推著小車出去賣糖葫蘆,因為老太太知道鄭娟太漂亮了,生怕她被彆人禍害了。
在錄筆錄的時候,李東來知道剛才那個駱士賓是鄭娟男朋友的朋友。
駱士賓估計是看她長得漂亮,借故約她出來。
鄭娟是個善良的小姑娘,不疑有詐,差點保不住清白。
“李同誌,董同誌,這次真的要多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現在真是隻能去跳井了。”鄭娟一臉感激的說道。
她的話並不誇張,在這個民風保守的年代。
女孩子一旦丟了清白,那麼等著她的隻有無窮無儘的流言蜚語和鄰居在背後指指點點,一般人壓根受不了這種壓力。
“客氣了,隻要是男人,遇到這種情況,就不會袖手旁邊的。”李東來笑著回答道。
鄭娟雖然點了點頭,卻明白像駱士賓這種人,一般人還真不敢惹他。
她在小巷子裡喊救命已經有十多分鐘了,至少有兩次都有人路過,都被駱士賓嚇走了。
人家救了她的命,她自然得報答,她鄭娟雖窮,可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李同誌,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請你們吃個飯,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李東來知道鄭娟家庭條件不好,況且,他還得回去做項目,壓根沒有時間。
笑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吃飯的事情就算了。”
想了一下,他覺得有必要給鄭娟提個醒“還有,我覺得你的那個男朋友有問題。駱士賓是吉春有名的大混子,你男朋友應該知道這一點。像你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他怎麼會讓你跟駱士賓一塊出去呢!”
聽到這話,鄭娟心底也泛點疑惑。
她跟男友已經相處很長一段時間,幾乎談婚論嫁了,但是男友跟她的關係一直不冷不熱的。
就像是男友不喜歡女人一樣,而且,他好像跟一個男性朋友走得很近。
見鄭娟神情憂慮,李東來也明白她應該想到什麼,就不再多留了。
“好了,我們還有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還沒走兩步,李東來又被鄭娟攔住了。
“李同誌,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和住址嗎?我改日再登門感謝。”鄭娟不甘心的說道。
在派出所裡,她曾經數次詢問李東來的名字,都被他身旁的那個同事攔住了。
而且,她偷偷找派出所的同誌詢問,派出所的同誌卻表示不知道。
這樣鄭娟有些搞不明白了,做筆錄的時候不用詢問姓名嗎?
李東來笑道“感謝就不必了,想必你聽口音也聽出來了,我們不是吉春人,過兩天就要回去了。”
說著,他抬眼看向劉隊“劉哥,天這麼黑,道也不好走。這姑娘受了驚嚇,你能不能派人把她送回去?”
從張所長那裡,李東來知道這個駱士賓可是個大混子,外麵還有一大幫子小弟。
整天騎著自行車,到處偷雞摸狗,搞破壞。
在以前,這些人居無定所,並且沒有犯罪證據,派出所也愛莫能助。
現在,派出所的同誌已經從駱士賓那裡得知了那些人的藏身地點和犯罪證據。
決定等明天就重拳出擊,把他們緝拿歸桉。
“明白!”劉隊轉身喊來一位精壯小夥。
鄭娟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李東來,心中隱約明白這些人來頭可能不一般。
長歎一口氣,轉身跟精壯小夥一塊走了。
回到吉春光電研究所,已經是半夜時分。
還沒走到宿舍,董所長便帶著兩位研究所的同誌走了過來。
“哎呀呀,李研究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這個東道主真是失職啊!萬一,你在吉春的地界掉了一根毛,那張書記還不得手撕了我!”
“彆,您才沒有半分失職,是我自作主張,該道歉的是我。”李東來笑道。
董所長上下打量李東來,確定李東來完整無缺後,才鬆了一口氣。
他剛才並不是誇張,自從李東來來了之後,他就開始打聽這個年輕人的背景。
畢竟李東來也隻有三十來歲,能夠帶領這麼高規格的研究小組,確實令人疑惑。
可惜的是關於李東來的信息,已經被上麵定為了保密信息了。
好在,有一位部委的老同誌告訴董所長,上麵已經把李東來加入了特彆人才名單。
對於‘特彆人才名單’,董所長曾經聽說過。
五年前,上麵有感於國內人才貴乏,決定篩選出一批各個學科的領軍人物,進行重點培育和關注。
凡是能登上‘特彆人才名單’的,都是極具能力,並且忠誠的科研人員,也可以說是國家科研的希望之星。
如果這希望之星,出了問題,他董所長那百十斤肉,可是萬萬扛不起。
“走走走,你們忙活了半夜,應該也餓了。我已經讓食堂備了一桌飯菜,咱們邊吃邊聊。”
“那我就不客氣了。”李東來扭頭看向劉隊“老劉,讓同誌們盯著就行,你也過來喝一杯。”
李東來覺得應該跟劉隊進行一番友好的交流。
像剛才那種情況,實在是太危險了,萬一那個張所長也是個愣頭青,事情就沒辦法擦了。
晚上喝得有點多,等第二天清晨起來的時候,李東來的腦袋還有點懵。
劉隊果然是從部隊裡出來的,酒量也實在太大了,以一敵十,把他們都乾倒了。
也好在這年頭的酒都是糧食酒,隻是有些懵,並不疼,洗一把臉就清醒過來了。
穿好衣服,就要吃飯。
卻發現外麵的桌子上並沒有飯盒。
這才想起張青翠住院了。
在以往,每天早晨張青翠都會提前起來,到食堂打來飯菜。
李東來從兜裡摸出有些飯票,拿出飯盒子,正準備出去。
門外進來了一道俏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