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解成,你混蛋!”
於莉力氣比不過閻解成,掙脫不開,隻能奮力掙紮。
“啪!你給我老實點。”
閻解成掄圓了胳膊,在她的臉上甩了一記耳光。
“不行,不行,怎麼能打人呢!”
屋外,閻埠貴聽到這聲音,有些坐不住了。
站起身,便要往屋內跑去。
三大媽一把拉住了他“打是親,罵是愛,老頭子,人家小兩口的事兒,你彆去管。”
“可是”
“可是什麼!你難道不想要孫子了?”三大媽冷聲。
聽到這個,閻埠貴悻悻的坐了下來。
感受到臉部傳來的劇烈疼痛,於莉不可思議的看向閻解成。
這個曾經山盟海誓過的男人,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當初跟閻解成結婚的時候,於父和於母還有於海棠都表示不同意。
雖然媒人把閻家誇得跟天花亂墜似的。
什麼老教員。
什麼三大爺。
什麼德高望重。
什麼成分好。
但是,閻家的小摳門是出了名的。
即使於家大院距離四合院五六裡地,也聽說過四合院有個叫閻埠貴的老頭,每次大糞車路過,他都得跟在旁邊猛聞一陣子。
哪家會把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
隻是,於莉跟閻解成是自由戀愛。
她覺得隻要兩人在一塊開心就可以了。
至於閻家,等結婚後他們可以搬出去住。
在戀愛的時候,閻解成也保證,等到結了婚,絕對不會讓於莉受一點委屈。
誰承想,現實卻給於莉上了一課。
淚水模糊了雙眼,朦朧的淚光中,那個麵目猙獰的男人,向她撲了過來。
這一刻,於莉心中的閻解成徹底死了。
抬腳。
踹。
“娘呀!”
閻解成捂著褲襠蹲在了地上。
劇烈的疼痛,讓他臉色發青,額頭滲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屋外,一直關心著裡麵動靜的閻解曠,聽到動靜,推了推三大媽“娘,哥哥喊你呢!”
“你這孩子,顯得你是吧,還不去睡覺?”
三大媽翻了一個白眼,小聲嘀咕“解成這孩子還真是孝順,這個時候了,還想著我這個當娘的。”
“我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勁。”閻埠貴皺起眉頭,“解成剛才的聲音,好像有點痛苦。”
“你知道什麼啊,你!現在的年輕人玩得花樣可多了,哪裡像咱們那時候”
正說著話,房門一陣抖動,幾人把目光投了過去。
當看到於莉從屋裡跑出來的時候,三大媽這才意識到出事了。
於莉出了屋子,看也沒有看他們一眼,扭頭便往外麵跑去。
“誒誒誒,於莉,這麼晚了,你乾什麼去啊!”
三大媽慌忙站起身,追了上去。
兩人跑到門外,三大媽拉住了於莉的胳膊“於莉,這大晚上的,你要乾啥去?”
“我要回家!”於莉抬起胳膊,抹了抹眼淚。
見於莉這樣子,三大媽清楚閻解成沒有得手。
在心中埋怨閻解成不中用的同時,緊緊的攥住了於莉的胳膊。
“於莉啊,聽娘一句勸,小兩口哪有不吵架的,都是床頭吵了床尾和。”
“閻解成那小子犯了渾,等會我就去收拾他。”
“你彆生氣了,外麵冷,跟娘進屋。”
三大媽暗暗用力拉拽於莉。
於莉紋絲不動。
如果在以前,她肯定已經信了三大媽的話。
但是。
閻解成乾的那些事兒已經傷透了她的心。
再者,屋內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於莉不相信外麵聽不到。
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兒子對兒媳婦犯渾,這樣的三大媽已經不值得信任了。
於莉現在的心很亂,不想跟三大媽吵鬨。
“你放開我,我要回家。”
見於莉態度堅決,三大媽的臉色冰冷起來。
“於莉,你這是怎麼回事?我這個當娘的親自來勸你,你都不給麵子,你是不是不想當閻家的兒媳婦兒了!”
“我要給閻解成離婚!”於莉咬著牙。
昏暗的光線下,於莉臉上的堅決,嚇了三大媽一跳。
三大媽手攥得更緊了。
“哎呀,姑娘,你可彆亂說,結婚這種事兒是能掛在嘴邊的嗎?”
“娘是過來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
“娘告訴你,女人離了婚,這輩子都完了。”
“你想啊,你現在已經不是黃花閨女了,哪有男人願意娶你。”
看著三大媽擺出一副為了你好的樣子,於莉心中感到一陣惡心。
“三大媽,你放手!”
“哎呀,你這姑娘,怎麼不聽勸呢!”
兩人的爭吵,打破了四合院的寂靜。
附近的屋子陸續亮起了燈,住戶們披著衣服走了出來。
“吆,這是怎麼了?於莉跟三大媽在那乾啥呢?”
“兩人好像有點不對勁,是不是吵架了?”
“不能夠,於莉那姑娘我清楚,不是秦淮茹那種兒媳婦。”
得,秦淮茹人在派出所,名聲卻在四合院流傳。
住戶們還沒有見過於莉跟三大媽紅臉,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屋內歎氣的閻埠貴再也坐不住了。
這事兒要是不壓下去的,閻家的名聲就全完了。
他站起身整了整衣領,緩步走出來,走到於莉的跟前。
“於莉,這事兒是閻解成不對,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這裡人多,你就彆鬨了?”
“爹,我不是鬨,我隻是想回家,想跟閻解成離婚。”於莉徹底看清楚了閻家的真麵目,心也死了。
這件事沒有對錯之分,隻是立場不同。
她並不痛恨閻埠貴,說起話來還能和聲和氣的。
三大媽感受到住戶們投來的鄙視目光,頓時火了。
“老閻,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兒媳,大晚上的,非要鬨離婚!”
三大媽扭頭朝屋內喊“解成,趕緊出來,把你媳婦兒帶回去,讓她彆在這裡丟人現眼。”
“閻解成?閻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