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倒好。
李東來要求報警,苦主卻表示不用報警。
這截然不同的畫風,讓四合院的住戶們嘖嘖稱奇。
“今天這事兒不對啊,按理說秦淮茹應該主張報警的,把傻柱抓起來。”
“你啊,還是傻,秦淮茹還不是想讓傻柱給她家做席麵。”
“就是,就是,秦淮茹是那種無利不起早的人。”
在秦淮茹再三表示不報警後,李東來淡淡的看著秦淮茹說道“你確定不再報警了?”
“不報,這件事就交給一大爺你處理了。”秦淮茹咬咬牙說道。
“那好。”
李東來看著棒梗說道“你把事情的經過講一遍。”
棒梗抹著眼淚,哭訴道“一大爺,我請傻柱為我家做席麵,還特意喊了他一聲叔叔,他非但不同意,反而打了我一拳頭。”
“就因為不同意給你家做席麵,就要打你傻柱確實過分了,但是我也不能聽你一麵之言。”
李東來扭過頭看向傻柱“傻柱,你說呢?”
“一大爺,是棒梗先罵我家何花的。”傻柱氣憤的說道。
此言一出,住戶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四合院裡的住戶,都清楚何花是傻柱的命根子,棒梗竟然敢罵何花,傻柱肯定不會饒過他。
特彆是當他們聽了棒梗罵何花的那些話後,更是不能忍了。
何花隻是一個小女孩,長得那麼可愛,嘴口也很甜,平日裡遇到鄰居,都會大叔大娘的喊著。
大家夥都很喜歡何花。
什麼樣的禽獸,才會用如此惡毒的語言咒罵一個小女孩呢?
秦淮茹聞言臉色大變,剛才棒梗並沒有跟她提起這些事情。
秦淮茹瞪大眼看向棒梗“棒梗,你告訴娘,你是不是罵何花了?”
“沒有,當然沒有,我怎麼會罵人呢!”棒梗堅決否認。
傻柱聽到這話,衝上來就想暴揍棒梗,卻被李東來攔住了。
“傻柱,你要想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彆在這裡搗亂。”
於菊花也上來攔住傻柱“你就聽一大爺的,一大爺辦事兒可靠,不會冤枉了你的。”
傻柱這才轉過身,走到了一旁,不過還是用銅鈴般的眼睛瞪著棒梗。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自己在當年,被自己當成親生兒子看待的孩子,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傻柱心中對棒梗的那點內疚,此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秦淮茹雖然不太相信棒梗的話,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隻能極力幫棒梗。
“一大爺,我家棒梗你也知道,是個好孩子,從來不會罵人。”
住戶們都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笑了起來。
棒梗這些年乾了那麼多荒唐事情,還是好孩子,秦淮茹還真是有臉說這話。
李東來沒有理會秦淮茹,轉身看向一群老大娘。
“大嬸們,你們剛才就坐在那個老樟樹下嘮嗑,聽到棒梗罵傻柱了嗎?”
賈家和傻柱家的門口有一顆老樟樹,有百年樹齡了,平日裡開大會就在這顆大樹下,平日裡沒事的事情,大院裡的大娘們小媳婦兒們也喜歡在這裡嘮嗑。
那幾位大娘都上了年紀,耳朵不大靈,老樟樹距離傻柱家比較遠,所以什麼都沒聽到。
秦淮茹見此情形,猛然送了口氣,大聲說道“一大爺,你也看到了,傻柱就是在胡扯,這次是他打了我家棒梗,是他不對,我們賈家考慮到都是鄰居,也不為難他。”
“隻要他賠我們家十塊錢,外加明天在棒梗的婚宴上,免費幫忙做席麵就可以了。”
此話一出,住戶們倒吸一口涼氣。
張嘴就要十塊錢,秦淮茹真當被人家都是萬元戶呢!
傻柱也著急了,十塊錢對他來說,現在算不上什麼,但是他寧願把錢扔到水裡打水漂,也不願意給棒梗。
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盯在李東來的身上,等著他作出判決。
甚至賈張氏已經攥起了拳頭,隻要李東來敢偏向傻柱,她就可以以此為理由,跟李東來大鬨一場,讓住戶們認清楚李東來的真麵目。
李東來隱晦的皺了皺眉頭。
如果棒梗怒罵小何花的時候,並沒有人看到,那麼事情就麻煩了。
不過
李東來扭過頭,在人群中看到了張大嬸。
不,具體來說,應該是看到了張大嬸的孫子,張小胖。
張小胖的大名已經不可考了,因為長得胖乎乎的,大家夥都喜歡叫他張小胖。
以至於,每次他的父母回來後,喊他的大名,張小胖竟然沒想到是在叫他。
張大嬸的兒子和兒媳婦目前在三線廠工作,由於張小胖需要上學,就把張小胖給張大嬸留在了家裡。
平日裡,張大嬸怕孩子走丟了,就整天把張小胖帶在身邊。
如果說張大嬸耳朵背,可能聽不清楚棒梗和傻柱之間的爭吵,那麼張小胖是不是能聽到呢?
李東來走到張小胖跟前。
要是換做易中海,張小胖這會肯定已經嚇跑了。
因為易中海在見到小孩子的時候,總是會板起臉子。
而李東來則不同。
他待人和煦,見到大院裡的孩子,偶爾會給他們發放一些糖果,在孩子中很有人緣。
所以,張小胖一點也不害怕李東來。
“一大爺,你有事情嗎?”
李東來蹲下後,從兜裡摸出一塊糖。
捏住糖塊的尾部,在張小胖的麵前晃了晃。
張小胖也是個貪吃的家夥,眼睛緊盯著糖塊,隨著糖塊左右晃動。
“一大爺,你這是給我的嗎?”
“當然,不過你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李東來把糖果攥在手心裡,張小胖的目光失去了焦點,這才清醒過來。
抬起胖乎乎的小手,擦了擦嘴角,笑著說道“一大爺,你問吧。”
“我問你,你剛才在哪裡?”
“在奶奶身邊玩啊,我奶奶說了,不讓我離開她五米遠。”張小胖指了指距離傻柱家不遠的地方。
“真是個乖孩子。”李東來在張小胖的腦袋上撫摸了兩下,笑著問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你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