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莉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笑著說道“今天你還要辦理入職手續,就不再說了,明天你要按時上班,作為廠領導,作為曾經的鄰居,我要提醒你一句,咱們調料廠不養閒人。”
劉光齊聞言重重的點點頭“廠長,你放心,我劉光齊肯定不會給你們丟臉。”
劉光齊清楚,自己能夠進到調料廠裡,找到這麼好的工作,完全是因為李東來。
在京城,五級電工並不稀少,六十五塊的工資,一旦對外招工,相信那些電工能從調料廠門口,排到兩公裡外。
於莉以前曾在四合院跟劉光齊當過鄰居,對劉光齊的性子也比較了解,他這個人雖然性子有點軟,但是還是很有事業心的。
“那行,你就先去辦手續吧,要是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
“是是是”
劉光齊拿著手續,在辦事員的引領下,辦理了入職手續。
拿著工作證,走出軋鋼廠的那一刻,他興奮的跳了起來。
劉光齊入職調料車間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院。
四合院的住戶們都羨慕劉光齊的好運。
這麼多年了,四合院裡的住戶也有在李東來手下工作的,不過都是在扶貧車間裡。
還從來沒有以技術工人的身份,進到過李東來的實驗室。
雖然調料廠隻是三線廠,但總歸是歸實驗室管理。
不過他們也僅僅是羨慕,並不覺得不公平。
畢竟他們也沒有電工技術。
就算是走了李東來的路子,進到了調料廠裡,也隻能是給李東來丟臉。
所以隻是羨慕了一陣,就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但是,也有人不知足,
比如賈家的黃豔玲。
黃豔玲嫁到賈家已經有十幾天的時間了。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熟悉,她覺得自己上當了。
賈家完全不像是棒梗宣稱得那麼好,恰恰相反,還是四合院裡最窮的家庭。
賈張氏整天什麼事情都不乾,還要嗑止疼片。
秦淮茹現在是扶貧車間的臨時工,按理說隻要能好好工作,每個月也能拿到不少的工資。
像大院裡的幾個貧困戶,每個月都能拿到四十多塊錢。
但是秦淮茹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經常以身體勞累為理由請假,每個月才能拿到二十多塊錢。
而棒梗,更加指望不上了,每天就是在街頭閒逛,讓他找份正經工作,他總是覺得自己是乾大事的,不願意乾。
至於小當和小槐花,自從棒梗娶了黃豔玲後,這兩個白眼狼就很少回到賈家了。
黃豔玲雖沒有跟棒梗過長久日子的打算,但是也想著趁在賈家的這段日子,多攢一些錢。
所以整天想著如何搞錢。
當她聽說劉光齊進到了調料車間裡,工資有六十五塊錢的時候,就動起了小心思。
中午,賈家的午飯照例是棒子麵粥,菜是鹹菜,主食是黑窩窩頭。
黃豔玲頓時耷拉下臉“整天吃這些豬都不吃的東西,棒梗,你不是說結了婚,就讓我過上好日子嗎?”
棒梗見黃豔玲發了火,連忙放下碗筷,上前勸慰“豔玲,你彆著急,我最近正在找工作,等我找到了工資,發了工資,肯定給你買全聚德的烤鴨。現在咱們家裡沒有啥錢,你就先湊合一點吧。”
“都半個月了,你每天都在找工作。”黃豔玲撇撇嘴說道“也不知道你到底什麼時間能找到。”
棒梗訕笑著說道“豔玲,不是我不儘力,而是那些工作給的工資實在是太低了,每個月才二三十塊錢,這點錢,怎麼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呢?”
黃豔玲見棒梗入了套,瞪大眼說道“棒梗,你滿大街的轉悠,壓根就不是回事,好工作早就被人搶走了,還能輪到你啊,得找關係!”
秦淮茹聽到這話,插言道“豔玲,話是這麼說,咱們家哪裡有什麼關係啊?你要是有關係的話,幫棒梗找個工作。”
這陣子秦淮茹也對這個兒媳婦兒很不滿意。
黃豔玲也就是二十歲的年紀,年紀輕輕的就不工作,整天出去打牌,輸了就發脾氣。
對棒梗動輒打罵。
秦淮茹一直想敲打黃豔玲,隻是沒有抓到機會,現在看到黃豔玲又在嘮叨棒梗,終於忍不住了。
如果換做以往,就黃豔玲的火爆脾氣,這會已經跟秦淮茹吵了起來。
但是。
她現在還得指望秦淮茹,於是就把火氣壓了下來。
黃豔玲雙手抱懷,看著秦淮茹說道“娘,誰說咱家沒有關係了?我可是聽說了,你跟咱們大院裡的李主任是一個村子的,小時候,你們關係還很好。”
“人家劉海中的大兒子劉光齊,就借著李東來的關係進到了調料廠裡,每個月工資六十五塊錢。”
“你要是跟李東來張張嘴,他肯定不會拒絕的。”
這些年秦淮茹不是沒有打過這個主意,但是她花費了無數心思,李東來從來不伸出援手。
現在上門求李東來,隻能是自取其辱。
秦淮茹連忙擺手“不行,不行,李東來那個人實在是太正直了,為了避嫌,他肯定會拒絕棒梗的。”
不得不說,秦淮茹找的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幾乎讓黃豔玲無話可說。
可是黃豔玲也不是一般人兒。
她既然提出了這個想法,早就有了彆的計劃。
黃豔玲朝閻家的方向抬了抬下把“我可是聽說了,調料廠的廠長現在是於莉,隻要於莉同意了,棒梗的工作就穩了。”
“李東來咱們指望不上,你可以去找閻解成幫忙啊!”
“閻解成?他不是跟於莉離婚了嗎,於莉能聽他的?”秦淮茹皺起了眉頭。
黃豔玲撇撇嘴說道“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呢!兩個人是離婚了,但是於莉也不會那麼絕情。”
說著話,她壓低了聲音“再說了,咱們也不白求閻解成幫忙,隻要她能把棒梗帶進調料廠,咱可以給她送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