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柱本來想講道理,但是聽到李東來的話之後,他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了。
畢竟就算是他們這幫青皮也不能不承認在工廠裡就該好好乾活。
隻是他今天本來就沒有打算講道理,這會肯定不能就此罷手。
張鐵柱扭頭看向身後那些青皮們,突然大聲喊道:“各位兄弟,現在這個領導要把我們的飯碗搶走,你們能不能同意?”
那些青皮們一聽張鐵柱這話,立刻像炸了鍋一樣,紛紛叫嚷起來。
“不同意!絕對不同意!”一個滿臉橫肉的青皮用力揮舞著拳頭,唾沫橫飛地喊道,“他憑啥搶我們飯碗?我們在這工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我們每天起早貪黑地在這乾活,雖然有時候是偷點懶,但也不至於就把我們飯碗給奪了吧。再說了,這工廠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他說怎樣就怎樣啊?”
“就是!”另一個瘦高個青皮扯著嗓子附和,“這領導也太霸道了,還讓不讓我們活了?我們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得給他點顏色瞧瞧。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哼,他以為他是誰啊?不就是個小領導嘛,有啥了不起的。”
“走,找他理論去!”一個光頭青皮氣勢洶洶地往前衝了兩步,一副要打架的模樣,“他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鬨個天翻地覆。我就不信了,還治不了他。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
“對,不能讓他得逞。”一個矮胖的青皮也跟著起哄,“我們得團結起來,讓他知道我們的厲害。他要是敢動我們的飯碗,我們就跟他沒完。”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吵鬨聲、叫罵聲此起彼伏。有的青皮甚至開始推搡李東來,嘴裡還不乾不淨地罵著。他們一個個麵目猙獰,仿佛一群餓狼,隨時準備撲上去撕咬獵物。
司機王乾事見此狀況,嚇了一跳,連忙推開了車門跑了下來。
“你們乾什麼,乾什麼啊,這位可是李東來主任,諾貝獎獲得者。你們要是敢動手,你們會攤上大麻煩。”
那幫青皮聽到這話,頓時嚇了一跳,往後麵倒退了一步。
張鐵柱見此狀況有點著急了,大聲嚷嚷道:“你們這是乾什麼,我告訴你們要是咱們伐木場被拆除,你們一個個都得餓肚子,還有你們以前乾的那些事情,保衛科周科長可是全都清楚,你們要是害怕的話,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青皮們麵麵相覷片刻後,眼中再次燃起凶狠之色。其中一個青皮向前邁出一步,惡狠狠地指著李東來威脅道:“李主任,你可彆不識好歹。這伐木場不能拆,要是拆了,我們可就真沒活路了。我們也不想為難你,但你要是非要跟我們過不去,那就彆怪我們不客氣。”
另一個青皮也跟著叫囂起來:“對,你一個什麼諾貝爾獎獲得者又怎樣?我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敢拆伐木場,我們就天天去你家鬨,讓你也不得安寧。”
“哼,你最好掂量掂量。”又一個青皮雙手抱在胸前,滿臉的戾氣,“這伐木場可是我們的飯碗,你要是砸了我們的飯碗,我們跟你拚命。”
青皮們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做諾貝爾獎,在他們眼裡麵,李東來還沒有伐木場的周科長可怕。
畢竟周科長可是真敢動手,李東來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壓根就不是那種狠人。
王乾事拉著李東來的胳膊勸說道:“李主任,這幫人就是無賴,咱們彆跟他們硬乾。
您可是有大成就的人,犯不著跟他們一般見識。
咱們先離開這兒吧,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再來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