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本將軍倒是要看看,坦克到底有多厲害。”
王三槐穩穩站在原地,強撐著,讓人取來自己的八十斤連環大刀。
自家主帥不走。剛剛催促的手下的親兵們,隻能手持騰盾,形成格擋之勢,擋在麵前。
一排排,一列列,成一個圓形包圍在教主王三槐周身。
裡三層,外三層。
一個個屏氣凝神,額頭冷汗直冒,手中的盾牌牢牢護住自個的同時,護住中心位置的教主。
轟——
第一輛開出的坦克,正是趙忠卿駕駛,他可不會手軟,一炮轟出。
趙忠卿知道,如今守城已經是極限,坐以待斃既然坐不了,那就主動出擊,而這個主動出擊。也必須是呈雷霆之勢,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才是。
今天。
就是給他們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
經過改裝後的坦克,速度上有了極大的提升。
隨著坦克內的趙忠卿拉栓。
炸彈呈直線射擊過去。
啊!
一片慘叫聲中。
持盾的士兵被炸的飛起。
騰空於半空。
戛然而止落下。
但落下的隻有斷臂斷腿。
一塊黑乎乎的帶著毛發的黑肉塊,掉在了驚的咋舌的王三槐微張的嘴巴裡,一股臊味夾帶著糊味。
“!”王三槐愣住了,心中打了個冷顫,這就是坦克的威力嗎……也太強了。
轉眼間,圍在自己麵前的圓心人頭盾就出現一個大大的缺口。
雖然有人及時補上,但補補上的卻是王三槐那已經被嚇破了的膽子的缺口。
撤!
一聲令下。
王三槐跨上戰馬,來不及回頭看去,便是舞動鞭子,飛奔而走。
回味起來。
心有餘悸。
他不明白。
為什麼那個鐵家夥可以自己移動。
為什麼那個坦克,威力那般的強大。
一切的一切。
都遠遠超乎了他的認知。
直到此時。
他才終於明白。
為什麼乾隆那邊,遲遲不肯對城池發動進攻,必須要三方合作。
見到主帥奔逃。
其餘眾將士,也被後續開出城門的鐵怪物,發出的炮彈,炸的恢複過神來。
嘴裡喊著的神跡,戛然而止。
因為人太過密集。
一炮過去。
就好像丟了一個炮仗,在滿是魚的小池塘炸開。
那種炸裂的享受,讓坦克駕駛員興奮了,一炮轟一窩,一窩十幾個。
這不比開槍殺人爽得多。
轟轟轟~
連續的轟炸。
讓那原本排列整齊的步兵方陣,如同驚慌失措的魚群,四散奔逃。
……
“將軍!”
王三槐沒有注意到。
他身後跟著的親兵士兵,卻注意到了,因為他們已經快被追了。
正如傳言那般,這些坦克,如同惡狼般,直直追著他們。
沒有人能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鐵疙瘩的移動速度比他們的兩條腿要快得多。
那坦克,正在追著他們,每一次射出的炮彈,都是正對著馬上的王三槐。
這不得不讓不停逃亡的士兵,每每停下,人踩著人的肩膀,構築一個高兩米的人頭盾牌牆。
轟——
這一次構築人牆的速度大抵是慢了許多。
轟——
這一次最前麵駕駛坦克的趙忠卿沒有發車炮彈,而是駕駛坦克橫衝過人牆。
如同保齡球一般。
把人撞的稀巴爛。
聽到身後的慘叫,王三槐不由回頭一看。
這一看不要緊,看了嚇一跳。
沒了人牆保護的他,看見那炮口正瞄準自個。
該死!
王三槐一個翻身下馬,與頭頂的炮彈擦頭而過。
炮彈落入前方幾百米處,轟出一道巨坑。
剛剛跨下的馬兒因為驚擾,已經跑的不知所蹤。
王三槐邊跑邊四下尋著。
“下來!”
他一把扯過旁邊騎著馬兒的親兵,奪過馬兒,跨了上去,雙腿用力夾住馬肚子,手中沒有皮鞭,就用手掌,猛拍馬屁股,讓馬兒使出所有的力氣來。
王三槐有了馬兒,拉遠了與坦克的距離,生的機會更大了
但可苦了他身後的眾多將士。
他們沒有馬兒。
隻能跟在王三槐等幾位主將的馬屁股後麵狂奔。
白蓮教多步兵,昂貴的馬兒,也隻有少部分主將和教主的親兵有。
在此刻。
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
成了大炮的活靶子。
如今一共一百七十輛坦克陸續開出。
呈長龍魚貫而出。
追殺著他們。
轟轟轟~
聽到震耳欲聾炮聲的王三槐,騎著馬兒連奔數公裡。
其身後的十五萬大軍,作鳥獸散,一潰千裡。
……
乾隆這邊。
收到白蓮教被坦克擊潰的消息。
乾隆整個人和群臣都如同泄了氣的皮球。
隻有沒見識到過坦克威力的劉墉,當即慌忙就要開始組織騎兵對抗。
“劉墉,如今不是準備騎兵的時候啊,那坦克堅硬如鐵,騎兵衝殺過去又能如何?刀砍斧鑿不透,白白送死啊!”
紀曉嵐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作為曾經坦克戰役的親身經曆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坦克的威力。
察哈爾也是一樣。
他害怕,害怕坦克,“萬歲,如今京城空虛,讓我帶兵過去奪回京城,萬萬不可麵對麵與那坦克對戰啊,多少騎兵都不夠它轟的。”
“察哈爾,你不要命了,坦克攻城的陣仗你又不是沒見過,那是你能抵擋的住的嗎。”紀曉嵐脖子青筋暴起的駁斥無腦的察哈爾,“他趙忠卿既然敢離京,就不怕我們奪走京城。”
紀曉嵐的一句話,把在場所有人搞的沉默了。
忽然。
就在所有人都拿不定主意的情況下。
一發落在營帳前的炮彈。
轟碎了所有的猶豫。
“撤!”
“回關外!”
老乾隆的手臂又顫抖起來,這一舉動,負責攙扶的李玉可以完完全全的感覺到。
沒辦法。
上一次萬歲爺可是實實在在被坦克給轟怕了。
當時被坦克玩命追。
驢車一幕。
至今回憶起來,仍是曆曆在目,恐怖的夢魘,已經纏繞在萬歲爺心頭。
乾隆害怕,它看著帳篷外慌亂的士兵,看著剛剛轟出的彈坑,恐懼感暴漲。那黑黝黝的炮管,發射而出來的炮彈,會把它的身體,轟碎個粉碎。
這一次。
他不想再坐驢車了。
必須早些撤退。
要是在被坦克追殺一次。
他自己得嚇死。
“撤!”
劉墉“萬歲爺,不可啊!收複京城可就這一次機會了!”
“朕,說了,撤!”
乾隆大手一揮,不管不顧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