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燃油,這些鐵疙瘩就是旱在原地的炮台,無法行進半分。
灤州城內。
因為趙忠卿和多大百輛的鐵疙瘩的到來,整個灤州的流民紛紛夾道歡迎,歡迎這個新的霸主,至少在他們心裡,是霸主,而不是救世主。
如今這個世道那叫一個亂,自一個月前,秩序崩塌後,就徹徹底底亂起來了。
整個中原大地就是強者為王。
老王家有五個兒子,那他就可以騎在隔壁老李家頭上拉屎,因為老李家隻有一個兒子。
老李家可以騎在隔壁老張家頭上拉屎,因為隔壁老張家家裡隻有丫頭片子。
這是平民百姓家的情況,他們所造成的還隻是個人與個人之間的小危害。
再往上,地主鄉紳老爺家的,他們能夠造成的危害就大了。
家丁多的,直接拉起了隊伍,到處燒火打劫……家丁少的老爺家,隻能看著家裡的財產,妻子,丫鬟,小妾被洗劫一空。
這就是亂世,手下的青壯多少說了算。
在寂靜的百姓夾道歡迎下。
趙忠卿騎馬進城。
百姓們紛紛低頭不敢抬頭看向這個那個惡魔趙忠卿。
他們此前隻是聽說過無數遍這個名字。
如今卻是來到了他們灤州,幸得親眼一見。
此刻。
人人心裡都在驚怕。
這就是那個攪動天下的惡魔啊……
這就是那個滅亡了大清的漢人……
這就是那位曾經的戶部尚書,那個曾經提出房地產,如今失信天下的禍國殃民之人……
雖然說,整個灤州因為貧窮,並沒有房地產的介入,但他們還是受到了餘波的傷害。
如果不是房地產導致大清滅亡,如果大清不滅亡,秩序法律就會存在,就還是人們心中的枷鎖,他們整個灤州也就不會是現在這種局麵了。
原本整個城市十萬人的人口。
因為秩序的崩塌。
燒殺搶掠,整天都在發生。
兒子多的,欺負兒子少的,兒子少的,欺負隻有閨女的……個高的欺負矮的,矮的欺負老的……
時隔一個月。
他們的人口已經銳減到了三萬。
看著街道裡兩旁的百姓。
與此同時趙忠卿也發現了端倪,他從百姓的雙眸中隻都出來了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
一個個安靜的恐怕,仿佛一個啞巴。
“他們怎麼都不敢說話的樣子?”
一旁的和珅看了一眼趙忠卿,雖然他在努力的露出微笑,從而讓自己看上去不那麼可怕,但是……來自人心底的恐懼,又怎麼會因為的他的一個笑容,就撤掉防線呢?
趙忠卿騎著高頭大馬,繼續向著城中行進。
正在入了城。
才窺見整個城市的真正樣貌。
破敗的街道,隨處可見的彈坑,焦黑的正在燃燒的倒塌房梁……一切的一切,全部收入自己的雙眸。
給他的感觸隻有破敗,殘忍,荒蕪……
這是他自叛亂之後,第一次來到民間,第一次親眼看到,百姓的慘亂。
在攻城之初。
坦克群秉承著火力為王道理,全力輸出,不惜餘力朝著了灤州炮轟。
灤州,變成如今這副模樣,情理之中。
這也是戰役之中,不可避免的。
這一點,趙忠卿全然都理解。
他打過的仗不是一次兩次。
自然能夠想到。
可是他想不到的是。
整個城中的百姓隊伍,隻區區千米,便戛然而止。
人呢?
是啊。
人呢?
麵對趙忠卿質問。
這幫鬱鬱沉沉之氣的百姓中,沒有人開口。
他們隻是微微抬起頭,快速的瞥過一眼馬上的趙忠卿,而後又低下頭去。
隻是這刹那間的舉動,趙忠卿似乎明白了。
原因出在自己身上。
隨在後麵的和珅夾了下馬肚子,馬兒知道主人的意,加快了步伐。
“天下因你而亂。
沒有法製的國度。
就是一團散亂的沙。
殺人越貨,胡作非為。
整個灤州據我所知,此前有十萬人口的,但因為沒有法度的存在,如今已經剩下了不到這點人。
當然,沒到改朝換代之時,人口銳減都是必然的。
所以,更加儘快做出行動來,及早的讓天下安穩下來,讓法製重新降臨,遏製住人心底的萬般惡。”
“如今的天下大勢為何?”
“不妙。”
“伊犁,西藏等地尚駐紮有清朝軍隊,因為自耕自治,並沒有隨著大清的崩塌而瓦解。”
“那白蓮教王三槐逃回了湖北襄陽。”
“那範光,逃回了江浙。”
“如今天下,就這三方勢力最為強大,咱們的坦克隻是衝毀了他們的包圍圈,沒有傷其根基。
瞧著吧,等到那三位卷土重來之時,定是更大的波濤。”
和珅的話說的沒有錯,趙忠卿也明白這個道理。
首先。
那王三槐白蓮教組成部分乃是農民,回去後,振臂一呼,又是烏泱泱的一片人。
那範光。
家族在江浙等是根基頗深,一旦聯合周圍十大家族,日後的江浙等地就是鐵板一塊。
還有逃回關外老家的清廷,他們雖然發翻不起什麼大浪來,卻一定是覬覦之心不死,虎視眈眈於中原。
隻有鏟除掉這三方勢力的同時,才能夠天下太平。
中原大地因我而裂,也因我而合,才算沒來這世一遭。
以京城為基石,就從一百六十輛坦克,一萬火槍兵開始著逐鹿天下吧!
…………
(s:驅除清朝政權後,接下來咱們開始逐鹿天下哈,主角把天下搞分裂了,自然要合上。
因為勢單力薄,肯定要借助外力,統一過程中自然也少不了忽悠。
忽悠敵人外,也會忽悠洋人哈,學當初東北張大帥騙小日子那樣。
對了,忽悠欺騙這方麵的鼻祖有張大帥,皮帶哥,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