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普通的大炮,聽說大炮很大。”
“切,再大能夠有多大?!”
“再大的大炮也得架在城牆頭上!”
“趁著現在範家還在河北滄州,其餘南方各省的兵力還未與他範家並和一處,才是咱們最好的反應時機!
趕快讓趙大人帶著咱們逃跑,才是最好的活命方法!”
“我估計趙大人是想北上,往北麵逃,用坦克把洋人甘特消滅後,帶著咱們去那關外,窩在關外。”
“……嘶,也是,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和洋人還能夠碰碰,與那範家是萬萬碰不得的。
咱中原自古以來,就沒有這麼兵力懸殊之大的戰役!”
樓下的老頭子越說越激動,分析的頭頭是道。
其餘人也都紛紛表示附和。
符合之際。
一道洪亮的聲音,如同雷鳴,把整個躁動的人群,鎮壓下去。
“跑?當然要跑,但絕對不是我們!而是他範家!”
順著這道洪鐘般的腔音,城牆下的眾人紛紛抬頭看去,這道聲音實在是太熟悉了,從早上看到南北二門同時有哨兵加急入城後,他們就盼望這道聲音不知多久,如今總算是盼來了!
噗通——
眾人紛紛跪下。
跪拜禮這種封建陋習,在趙忠卿趕走滿清執掌京城之後,便廢除已久,至今已有一年的功夫從。
可是如今。
這些百姓們,卻都紛紛不約而同的跪拜下來,隻不過與前清的強製跪拜禮不同的是,他們人人都是自願的,發自內心的。
京城內城的南門緩緩開啟。
咯吱——
敦厚沉重的朱紅色大門,緩緩打開。
趙忠卿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出。
麵前的趙忠卿衣服有些淩亂,頭發也很明顯沒有盤好,紛雜的發絲,時不時遮擋住了麵部。
整個人也凸顯出一種疲勞的感覺來。
尤其是雙眸那黑黑的眼圈。
但沒人注意趙忠卿的狀態,他們隻想要迫切,迫切的知道,接下來全京城人,該何去何從?
嘩啦啦——
大人們一起跪下,不懂事的正嗦著手指的孩童,也有模有樣的學著身旁長輩的模樣,懵懂的跪下。
有的孩子反應慢點,或是不願意的,也都被強硬的家長給按下頭來一起跪拜。
“大家這是乾什麼!跪拜禮乃是封建糟粕!京城已經廢止多時!”
“大人,您到底要帶著我們怎麼活下去?!範家,範家的百萬雄兵,可是列陣河北滄州,兵鋒直指京城,我等該如何自處?”
老人說著,手激動的指向身後的河北滄州方向,為了引起這位趙大人的注意,老臉也直接豁出去不要了,痛哭流涕起來。
這痛哭流涕中,包含著對即將麵臨的死亡的極致恐懼,同時也是對趙大人慢吞吞遲遲沒有行動的一種哀求,哀求快些行動。
不止老人哀求起來。
其餘人紛紛跪求,咣咣的響頭就要磕下來。
“大家……我從來沒有說過要防守,或是要逃走的啊!”趙忠卿手指滄州,“咱們是進攻!進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