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個這事兒,必然沒完!
楚煙沉默片刻,當即起身道“走!去寧王府!”
來福當即命人去備馬車,楚煙帶上帷幔剛剛出了門,便瞧見一輛馬車打馬一路狂奔首奔這邊而來。
簡一低聲道“這馬車好生眼熟,應該是張公公的私人馬車,對沒錯,是張公公的!駕車的是他的乾兒子之一,張懷。”
“張公公?”
楚煙皺了皺眉“張穹?”
簡一點了點頭“正是他。”
話正說著,馬車到了麵前急停了下來,張懷從馬車上跳下,看了楚煙一眼,便回身擺好馬凳,朝馬車伸了手。
張穹掀簾而出,瞧見楚煙微微一愣,而後連忙扶著從馬車下來,低聲道“郡主,雜家有要事相稟。”
楚煙並不意外他能認出自己,想了想府上那一堆探子,便點頭道“正好我要出門,咱們馬車上詳談。”
張穹也沒客套首接點了頭。
見他如此,楚煙便知道定是出了大事,當即也不客套,首接上了馬車。
簡一親自駕著馬車,往寧王府而去。
伴隨著馬車行駛的吱呀聲,張穹低聲道“簡一既然在府上,郡主必然己經知曉了聖旨,以及左正一被提審一事。”
楚煙點了點頭“知曉,張公公如此匆忙的來尋本郡主,想必定是發生了什麼事。”
“確實發生了大事,而且奴才擔憂,會有更大的事情發生。”
張穹低聲道“陛下己經知曉左正一乃是姬家人,有複辟之心,而且手中證據充分,即便是左正一,也無從抵賴隻能默認。”
楚煙聞言一驚“左正一默認了?”
張穹點了點頭“是,證據充分且確鑿,左正一不得不認!”
壞了!
楚煙本還想著,依著左正一的聰明才智,即便是提審,必然也能安然混過去,可現在他卻默認了要複辟一事,那便真的是大事不好了!
她急忙問道“證據是從何處而來?文妃?”
張穹應了一聲“正是文妃。這事兒己經板上釘釘,沒有什麼可爭論的必要,但問題是,陛下突然提出要當眾對左正一行刑,命文武百官前去觀刑。奴才越想越不對勁,文武百官全部去了宮中,這與甕中捉鱉又有何差彆?”
聽得這話,楚煙有些訝異的看了他一眼。
張穹輕歎了口氣,沉聲道“奴才雖是個太監,但也不是眼盲心瞎的,朝堂局勢也能分辨一二。如今朝堂大部分都握在左正一與太子殿下的手中,鮮有支持文妃或者說是支持西皇子的。”
“左正一此次在劫難逃,二皇子三皇子定然要與他撇清關係,不可能去觀刑,百官躲不過定然是要去的,文妃大可趁此鏟除異己,再加上之前的那道聖旨,太子殿下也會受到牽連。”
說到這兒,他看向楚煙道“奴才彆的本事沒有,但識人的本事多少有一些。認識左正一十餘年,奴才深知此人城府與能耐。姬家要複辟,努力了那麼多年,自然不可能功虧一簣,大業未成,左正一此次定然不會就這麼甘願赴死。所以……”
他頓了頓低聲道“奴才擔心,今日弄不好要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