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看了一下脖子上恐怖的傷口。
幾個偵探臉色不太對。
這傷口不平滑,被破壞得十分嚴重。
以大家多年經驗,腦海裡麵浮現出,一副令人驚悚的畫麵。
就是有人硬生生扭斷了伊文的頭。
這種扭斷,可不是把人的腦袋折斷,或者旋轉一百八十度,而是不斷旋轉,直到將其腦袋扭下來。
如同熊孩子扭下手中玩具的腦袋。
這已經超過了人力所能做到的範圍,必須用上工具才行。
“你們知道有誰,可以徒手把人的頭擰下來嗎?”安格道爾的表情變化,開口問道。
這一刻,他終於看上去不像是凶犯,而有點像是瑟瑟發抖的受害者。
“斷頭台萊特。”菲羅斯說道。
“這誰不知道?但是他五年前就死了啊。”安格道爾說道。
斷頭台萊特,七八年前巴林國出現的大案。
其轟動程度,參考現世的開膛手傑克,足以形成怪談,給後世的文藝創作添磚加瓦。
和沒找到凶手的開膛手傑克不同。
斷頭台萊特犯案後兩年,巴林國一個有名的偵探,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將其抓捕歸案。
最終,斷頭台萊特在斷頭台上斷了自己的頭。
此事也變得非常具有傳奇色彩。
無論是斷頭台以肉掌斷頭的本事,還是最後那偵探以自己的性命抓捕了他,都是足以流傳百年的之事。
過上幾年,說不定相關的就要橫空出世了。
“斷頭台有弟子嗎?”特納問了一句。
“從沒聽過。”
幾個偵探的臉色逐漸和哈伯德一樣難看。
“那就是用了工具。”格蕾德說道,“你們不會怕了吧?”
“當然沒有。”安格道爾本能地反駁。
就是底氣不足。
“怕什麼!”格蕾德臉上帶著怒火,“你們難道看不出來,這是對我們的恫嚇,故意這麼做的,目的為了讓我們知難而退!現在怕了,走了,那就不用當偵探了,回家種地去吧!”
“沒錯,就這樣被嚇到,我們還當什麼偵探!”
陶鄂碰了一下夏閻真,夏閻真會意,立刻開口,把人架起來,“想想吧,這件事情一旦傳出去,幾個名偵探,被凶手嚇得逃之夭夭,我們以後還當什麼偵探?不當偵探……
“說起來,諸位已經準備好足夠的養老金了嗎?”
“……”
幾個人看向夏閻真。
殺人誅心,說到點子上了。
被嚇到,灰溜溜地離開,大不了以後不當偵探了。
但問題在於,養老怎麼辦?
作為名偵探,他們也算得上是小有餘財,可是賺得多花的也多。
眾人早就習慣了現在大手大腳的花銷,如果就此退休,按照他們的存款,不出兩年就要窮困潦倒。
一想到這個。
讓幾個人“虎軀一震”,是啊,要是就這麼退縮了。
以後混不下去了啊,隻能改行。
可改行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這個案子必須破,破了之後他們從此海闊天空,會所……
破不了,也是會所當……哦,隻有菲羅斯能行。
“放心吧,這種事情還嚇不到我們。”
“那些保鏢怎麼樣了,是不是都控製起來了?”
“這個時候,先報警也是有必要的。”
幾個人紛紛開口,突如其來的巨大名利壓力下,凶手一定會被找出來,誰來都阻止不了!
把哈伯德叫過來,安格道爾和他說了要報警的打算。
報警自然不是為了請警員查案,這裡這麼多偵探,用不到警員,而是為讓警署派出足夠的人手,把莊園封鎖起來。
並且有著足夠的武力,和犯罪團夥“鬥勇”。
大家已經肯定,這絕對是團夥作案,但具體人數不知道。
而且,連出兩莊凶案,哈伯德已經壓不住那些仆從了。
說不定就要有逃離莊園的事情發生,凶犯有可能趁著這個機會興風作浪。
必須要借助警力。
哈伯德滿口答應下來,親自離開去報警。
大富豪沃倫、外加伊文名偵探之死,還有六大名偵探在莊園。
這個組合足以讓警署非常重視。
按照幾個偵探的要求,一大批警員入駐封鎖了莊園,並且入住客居彆墅。
如此一來,安全上不但有了保障,那些凶犯們也無法逃離。
剩下的事情,就是把他們都找出來!
“這伊文……”
地下室,伊文的屍體正在被仔細檢查,幾個偵探和部分助手聚集,臉上表情分外怪異。
檢查過程中,眾人再一次深刻體會了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
這伊文,居然可能、也許、假如、大概率日日夜夜做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