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收起了食指。
徐三石悻悻然的癟癟嘴,倒是沒有反駁,隻是小聲嘟囔了一句“肯定是因為我的帥氣令人羨慕,遭人嫉妒,讓人憎惡,才讓你白撿了這個便宜!”
“第二,你就說你白不白吧?”貝貝冷笑著上下打量了徐三石一番,驀然收回了第三根無名指,隻留下一根修長的中指直直的朝著徐三石,作嘲諷狀。
徐三石無法反駁╬◣д◢
大抵是玄武血脈已然被激活了的緣故,無論他怎麼造作自己,即便是在烈日下暴曬幾個月的時間,他依舊是那副白淨的模樣。
現在的他,彆說黑了,不白到發光他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自然也就喪失了反駁貝貝的底氣。
“第三嘛~”貝貝囂張的抬起他那隻豎著一根中指的手在徐三石的眼前晃悠了一圈,突然變臉,嚴肅的開口,“行了,既然醒了就調整好狀態,一個時辰後就出發了,可彆耽誤大家行程。”
“啊?哦!好的!”徐三石下意識的順著貝貝的話盤腿坐下,腦子卡殼了三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坑了。
嘖,喝酒誤事啊!
他抬眸看向貝貝飛竄出去的身影,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勾,眉眼間儘是無聲的笑意與動容,不知是溫柔了何人的歲月與流年。
“哢嚓——”
無根的枝節,似是有了自我闖蕩的意動,悄然脫離了母親的懷抱,落在地上晃動,親昵了土壤的臉頰。
轉瞬間,
清風徐來,花自盛開。
星羅帝國西部邊境。
晨曦微亮,洗儘鉛華。
荒野之中,除卻大片大片悠綠的野草在清風的侵襲中傲然挺立,並看不見什麼特彆的風景。
非要說有的話。
怕是也隻有一道誓要和天公比之速度的白光,驟然劃過。
沉重的天幕正一點點的向地底徐徐撤去,那道白光閃現而過殘留下的絢麗尾焰,卻像是等不及了似的,把整片天空割裂開來。
半明半暗。
半耀眼半幽沉。
也確實可以算得上是星羅帝國西部邊境處,難得的風景,不,奇景了。
白光漸緩,在半空中迅馳了好半晌後,才找準了目標,緩慢的追尋著天幕撤下去的方向,朝著地麵垂墜而去。
幾乎是和天際散去的黑暗的同時,緩之又緩的安全降落在了地麵上。
驟散的白光像是打開了囚禁黑暗的鳥籠般,迅速張開,一道道狼狽且高低林立的身影,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呼啦啦的散開,幾乎是用儘全力,鑽出了這個囚困他們的“牢籠”。
用力之猛,細細看去,每個人的臉,似乎都變得扭曲可怖,像是強製忍耐著什麼恐懼般,甚至沒有一點血色。
下一秒——
近乎八成的人皆是步伐一致的停住腳步,彎腰張嘴,一氣嗬成。
“嘔——”
“嘔——”
“嘔——”
作嘔聲此起彼伏般的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