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來,看來惦記你血的人不止我一個。”畫爺直接從拾億手裡抽刀,揮動毛筆,用墨滴化作三角錐,對準玖雅揮了過來。
“知道我來了,還要動手,你是故意挑釁的嗎?”一柄權杖被幽光包裹從二樓飛了下來,化作屏障護住拾億和玖雅,將墨跡化成的三角錐,又給畫爺彈了回去。
“憶殤之陌派來的居然是你,姒月練出來的寶貝,你想截胡?”三角錐碰到畫爺就化作墨跡消散了。
“你錯了,蚩尤一脈善使盅毒祭祀占卜的幾乎都落難到了雲南,我們巫族一脈高貴的血液裡,早就混上了外族的血脈,很不幸我就是其中一個被玷汙的孩子。”
“你是我家親戚?”黑暗中玖雅根本看不到二樓站著的人是誰,但聽他說話,立馬脫口而出。
“不!論親戚遠近,樓上這位大祭司和我關係更近一點,她的女兒拐走了巫族當時的繼承者,也拜他所賜,巫族分家了,純血為尊,是姒月她們一脈,能用盅,經常被人提及,而我們會占卜預知,卻終是分支,時刻要保護他們。”
“哦,那你是來替姒月護寶表忠心的,我放棄抵抗收了我吧。”
畫爺收了毛筆,自己撿起地上的畫紙,一巴掌拍了上去,畫爺消失了,變成墨跡落到畫紙上。
“這場鬨劇該結束了,你們兩個抬著他跟我上來。”
權杖自己飛回了二樓,玖雅借著權杖的幽光發現這個人一身鬥篷,遮住了臉,玖雅下意識的又以為是長月。
“長月,你裝備又換了,這權杖好酷炫,能把畫爺鎮住。”玖雅撓著頭,被長月救挺不好意思的。
“你是有多蠢,耳朵長哪裡去了?他是憶殤之陌巫族第二脈占卜師傳人靈魂鬼仙。”拾億一個公主抱將魂笙抱起,往樓上走。
“那第一脈呢?”
“他不剛說完姒月嗎?”
“糾正一下,第一脈是咒術,這一代的傳人是,秦翎哥哥秦火靇的妻子霍巧雪,我表妹。”靈魂鬼仙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和秦翎的親戚關係。
“哈哈,你笑我蠢,你才是被打臉的那一個!”玖雅笑著撿起地上的畫卷跟著上樓,根本沒注意,地上還有沒沾到畫卷上的墨跡。
“你剛說完純血為尊,姒月她們那一脈能用盅,你們要保護她們。”拾億不服,自己怎麼就突然被打臉了。
“他們太純了,女子從小用以身飼盅,自稱巫盅師,從不和我們巫族摻和,傲氣到寧可和邪物通婚,也絕不沾染普通人的血。”
玖雅這才看清,麵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長月,因為他的眼睛是金色的。
“我對你的忠告就是遠離古諾,你的血本來就有問題,被姒月一攪和已經成了傳說中的神血,能引萬獸屈服。薑家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知道,但這隻狐狸還請你讓給姒月。”
“萬獸臣服?”左則突然開口。
“他說的好像是屈服。”玖雅提醒著左則。
“我回去了,你們薑家自己的事自己解決。”靈魂鬼仙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權杖一揮,憑空消失了。
“你回來了,沒穿幫吧?”秦翎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像螢火蟲一樣的金光聚在一起,靈魂鬼仙坐到桌旁。
“薑玖雅的血究竟是什麼?”
“什麼都不是,但又什麼都能是,已經雜亂到形成了新東西。”
“薑家知道?”
“知道,但還是選擇按原計劃進行,結束大祭司的千年之怨。”
“那咱們……”
“除非玖雅死了,不然再插手又該結出新的因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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