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幾人倒都是高高興興的回宿舍睡覺了,四樓站在原地的陳如煙卻是五官猙獰,白皙細嫩的小手緊緊的攥了起來,眼裡苦澀,滿是痛苦看著地麵。下麵便是三樓,也就是姚東籬抱陳雨的地方。
看著陳如煙痛苦的模樣,安琴琴眸子閃了閃,走上前和陳如煙麵對麵,抱住了陳如煙。柔聲安慰著,"如煙,好了,彆難受了。"
陳如煙並沒有回答,回抱住安琴琴,小聲的啜泣起來。安琴琴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陳如煙的頭,內疚的說著。"如煙,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帶你走這邊了。我們剛才就從左邊樓梯下去就好了。"
"不,不怪你琴琴。"陳如煙聽出了安琴琴的自責,把腦袋從安琴琴的懷裡抬起,眼睛紅紅的搖著頭,說著,陳如煙的眸子裡突然染上了幾份陰鷙,冷笑一聲,"嗬!陳雨。"
看著陳如煙麵上的狠毒,安琴琴沒有一絲意外或者害怕,反而眼裡卻有絲絲笑意。極快的把眼中的笑意隱藏,安琴琴安慰的拍了拍陳如煙的肩膀。"如煙,先回家吧,等會晚了就關校門了。"
陳如煙點頭,反手摟住了安琴琴的手腕低著頭下樓梯,到了校門口,往右邊走了沒多遠,便有幾幢樓房,安琴琴的家便是在樓房裡,到了。安琴琴和陳如煙習慣性的告彆,隨後陳如煙便一個人朝著對麵小區而去,二人的家還有姚東籬,梁韶軒,黃畢澄都是在這兩個小區住。
兩個小區都是市二中的學區房,房價可以說是常人難以想象。而周翰則是和姚東籬住在一起。
走進小區,陳如煙路過小區裡的假山公園,停了下來,看著假山,陳如煙眼中的陰霾消散,嘴角揚起了大大的笑容。小時候,她,安琴琴,姚東籬,梁韶軒還有楊知憶幾人便是從小在這裡玩大。後來初中的時候才加入了黃畢澄。
可是後來初三的有一天,楊知憶卻是出車禍死了。司機當場抓捕,酒駕,被判了刑。也從那之後沒多久,姚東籬便是開始疏遠自己還有安琴琴等人,也就在楊知憶死了沒多久,周翰便是入住姚東籬的家。
高一的時候,姚東籬,周翰,梁韶軒還有黃畢澄四個人成了鐵哥們,一起上下學。而她和安琴琴就這麼被姚東籬遺忘了。四人裡,也隻有梁韶軒還在和二人聯係。陳如煙自己心裡清楚,梁韶軒喜歡自己,所以還在和自己聯係。
本來最開始,陳如煙的高傲讓他拒絕了和梁韶軒聯係,可是她卻放不下姚東籬,放不下那個從小保護自己,放不下那個最愛嘴角含笑,手裡拿著一本書站在自己身後,默默保護自己的姚東籬。
陳如煙試著去找姚東籬,可姚東籬卻都對她淡淡的,久而久之,陳如煙竟然都需要梁韶軒在中間搭線才能和姚東籬說上幾句話了。
看了假山許久,陳如煙眼中的陰鷙回來了,滿臉狠毒,喃喃自語道,"東籬,究竟是為什麼了?我比不過楊知憶,難道還比不過陳雨那個鄉下來的賤、人嗎?嗬嗬嗬!"
冷笑幾聲後,陳如煙拿出手機,打給了杜邦泰。杜邦泰顯然習慣晚睡,電話才打過去,便是接通了。杜邦泰對陳如煙打電話給自己沒有一絲意外,吊兒郎當的打趣著。"喂,如煙小姐姐,大晚上的想我了?"
陳如煙聽著打趣自己的杜邦泰,眼中陰鷙更盛,裝作沒聽見杜邦泰的調戲,冷冷的問著。"有空沒有?商量一下陳雨的事,她是你姐姐,你必須把她處理好。否則彆怪我自己去弄她!"
杜邦泰怔了怔,還是吊兒郎當的口氣。"哎呀,如煙小姐姐早說呀,你去動感KTV開個包房等我,我們見麵詳談,畢竟有些話不能在電話裡說不是嗎?"
陳如煙看著假山想了想,一咬牙同意了。"行!動感KTV,我到了給你發包房!你要是敢騙我或者不來,後果你應該知道!"說完,陳如煙便是猛地掛斷了電話。
看著假山,陳如煙狠狠的攥緊拳頭,有些迷念的道,"東籬,你,隻能是我的。就算得不到也隻能是我的。"說完,陳如煙轉頭走出了小區,攔住一輛出租車,朝著動感KTV駛去。
出租屋裡,杜邦泰拿著已經被掛斷的電話,眼裡閃過一抹凶光,把手機隨手放在枕頭旁邊。"嗬!"冷笑一聲,杜邦泰拿過床邊放著的衣褲套了進去,穿上鞋子,隨後拿著手機往門外走。
當走到房門的時候,杜邦泰突然停了下來,像是想起什麼。解鎖,找到杜軍的電話打了過去。剛打過去,杜軍便也接通了電話,杜軍很是詫異的問著。"喂,邦泰,出什麼事了?"
杜邦泰沒有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全都說了出來。
杜軍聽著杜邦泰的描述,沉默了許久,隨後,淡淡的道。"邦泰啊,對待女人應該要怎麼辦,我想你應該清楚吧。"
杜邦泰聽後,眸子閃了閃,有些崇拜的回答著。"是,乾爹我明白了。那我先去了。"掛斷電話,杜邦泰走到床邊,彎腰,單膝跪地,伸出右手從床底拽出一個鞋盒。
打開鞋盒,裡麵躺著許多小刀,拿出一把折疊小刀放進褲包。鞋盒裡除了小刀,還有一個沒有貼任何標簽的白色藥瓶。打開藥瓶,杜邦泰從裡麵倒出兩片白色的藥片,把薄外套左手衣袖折了一圈,便把藥片塞了折痕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