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琴琴似乎是沒想到陳如煙竟然接了電話,怔了怔,這才急切的詢問著,"如煙啊,你在哪裡,你今天怎麼沒去上課。我打電話問你爸爸,你爸爸說你昨天晚上沒回去,隻給家裡發了一個短信。現在大家都在找你,你沒事吧。"
陳如煙眸子閃了閃,拿起手機,看向短信,昨天晚上十一點過,杜邦泰拿著陳如煙的手機給陳如煙的爸爸發了一條短信,大概意思就是,在給同學過生日,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
想了想,陳如煙冷靜的回答著安琴琴,"琴琴,我昨天來找杜邦泰商量陳雨的事,後來就在酒店睡了。手機又關的靜音,這時候才睡醒。昨天晚上我騙我爸去給同學過生日了,你可得幫我圓謊。"
安琴琴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同意了,"你沒事就好,我會幫你的證明的。那你快來學校吧,馬上也快下午上課呢。我先掛了啊。"安琴琴說著便想掛電話了。
陳如煙想了想,有些期待的問了安琴琴一句,"等等,琴琴,東籬他,他有沒有問我?"
安琴琴有些難以開口,沉默了許久,憤慨的回答著。"如煙啊!你以後就不要理那個姚東籬了。韶軒多好啊,聽說你不在,打了好多電話給你,剛才還跑去你家看,還在到處找你呢!要我說,你就,"
"哦,我掛了。"陳如煙也不聽安琴琴說完,便是掛斷了電話。
拿著手機,陳如煙笑了,笑著笑著,眼淚卻是又不受控製的流淌而下,眼中滿是黑暗,沒有一絲光芒。"姚東籬啊姚東籬。我和你認識十幾年,也算是青梅竹馬。可到最後,竟然還比不上一個你才認識兩個月的賤、女人嗎!既然這樣,彆怪我毀了她。我要所有的人都去死,你的身邊隻能有我一個女人!"
高三八班教室,陳雨,馬玉萍,姚東籬,黃畢澄還有周翰都在認真的複習著。趴在桌上懶洋洋的看著英語單詞的陳雨,猛地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引來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周翰微微皺眉,伸手摸了摸陳雨的頭,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頭,有些疑惑的看著陳雨。"小雨啊,你額頭也不燙啊,怎麼會打噴嚏?"
陳雨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回答著,"我估計,怕是有人在念叨我啊。"
"誰?"周翰一臉懵逼的問著。
陳雨燦爛一笑,"你猜啊。"
周翰:"……"還能不能友好的做朋友呢?
聽著二人的談話,正在解一道數學題的黃畢澄抬起了頭,用手肘碰了碰坐在自己旁邊的姚東籬,有些擔憂的問著。"東籬啊,韶軒這時候都還沒來學校,看樣子是陳如煙還沒有找到。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姚東籬翻書的動作頓了頓,瞥了一眼黃畢澄,淡淡的反問著。"我為什麼要擔心?"
黃畢澄被姚東籬一噎,沒話了。沉默了許久,把姚東籬手裡的書拿走,隨手放在桌子上,滿是不讚同的看著姚東籬,暴躁的吼道,"姚東籬,陳如煙再怎麼說也是和我們從小玩到大的,她從小也喜歡你,你小時候應該也喜歡她。你現在是怎麼了,楊知憶的死我們都很難過,可就你一個人這麼抓著不放,甚至還牽怪如煙,真的好嗎!而且,事實已經證明了,這一切隻是意外,知憶死了,難道你還希望如煙也出點什麼事嗎!"
姚東籬淡淡的看著黃畢澄,看了許久,自己站了起來,拿起被黃畢澄放到一旁的書,繼續看了起來。仿佛之前黃畢澄的爆發隻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
可周翰就沒有姚東籬這麼淡定了,楊知憶的名字就像一個***,周翰猛地站了起來。手上的書猛地便砸向了黃畢澄的臉。黃畢澄沒有反應過來,被書硬生生的砸到右臉,右臉立馬就腫了起來。
可黃畢澄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眼睛不可思議瞪大看向周翰。
周翰拳頭緊捏,清澈的眸子染上了濃重的悲痛,牙齒也不停的咬著,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看了黃畢澄許久,周翰一字一頓的吼道。"知憶沒有死,誰也不許說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