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半枝莫名的想起這首歌,可惜沒娘的孩子是根草,她走的倒是乾脆,一了百了的,誰還管她和她姐的死活。
花半枝微微搖頭,她已經過了需要母親的年紀了,不是她生性涼薄,希望她求仁得仁。
周光明伸出小舌頭舔舔裹在糖葫蘆外麵的糖稀,一副不舍得吃的樣子。
“放心大膽的吃,想吃的話咱們在買,彆那麼沒見過世麵的小家子氣。”花半枝看著他畏畏縮縮的樣子,出聲道,“我現在有工資了,彆的買不起,冰糖葫蘆還是吃得起的。”
“可是娘,咱們還欠著一屁股債呢?”周光明小聲地說道。
“呃……”花半枝搖頭失笑道,“小傻瓜,每個月從工資裡麵扣一點點錢,不影響咱的生活的。所以不用擔心錢的問題,跟咱們以前比,現在好太多了。”捏捏他的臉頰道,“明白了。”
“嗯!”周光明看著她點點頭道,“娘,咱們走吧!”
“等你把糖葫蘆吃完,到外麵吃一肚子冷風怎麼辦?”花半枝看著笑了笑道,“不著急,時間充裕的很。”
“嗯!”周光明點頭,咬著糖葫蘆大口大口的吃。
花半枝則起身給自己和小家夥倒了些熱水,等小家夥吃完了,“喝些水,不然嘴裡太甜膩。”將茶缸推給了他。
周光明端起茶缸咕咚咕咚的一下子就喝完了。
花半枝看著能吃能喝的他,代表著身體健康。
小孩子生病最直觀的表現就是胃口差了。
吃飽喝足了,花半枝拉著他出了宿舍,直接去後廚繼續劈柴。
程韻鈴在人散去後,直接沒有敲門進了孟繁春辦公室,她實在不能讓他被那對母子繼續蒙騙下去了。
坐在辦公桌後麵的孟繁春抬眼一看是她,黑眸輕輕晃了晃故意說道,“怎麼又是哪裡不舒服?”
程韻鈴精致的臉上已然隱藏不住的複雜情緒。深呼吸了無數次,她終於抬眼看向孟繁春,認真地說道,“好端端的怎麼想認乾兒子。”
孟繁春聞言緩緩抬起頭,看著她正色道,“程護士,這好像是我的私事吧!”
言外之意,你無權過問。
程韻鈴被他的話給噎了個半死,垂眸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平複自己糾結的心情。
片刻之後,程韻鈴抬起頭看著他放緩語調,“孟大……”在他淩厲的眼神下很沒出息地將大哥兩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孟醫生。你彆被她瘦弱的外表的給騙了。”
“程護士!”孟繁春聞言臉刷的一下陰了下來道,“請注意你的措辭,你這是在質疑我的判斷力。”頓了一下又道,“看在同事的份上,這一次我就不計較了,我不希望再聽到任何詆毀她的話。”
被人如此嚴厲的批評又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程韻鈴當場就紅了眼眶,眼淚在眼圈裡打轉,倔強的不肯落下來。
孟繁春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舉動,反而警告她道,“程護士,作為護士希望你做好本職工作,畢竟人命關天。”
“你什麼意思?你居然質疑我的工作能力。”程韻鈴頓時火大道,氣的臉頰通紅,一雙美目死死的盯著他委屈道,“不許你這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