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俏花媳!
“這點非常明顯的現實我必須得麵對,更不能自欺欺人。”花半枝雙眸平靜地看著她,冷靜地說道,“有些時候,血緣不能代表什麼?無論什麼感情,親情,友情、甚至男女之情,都是在相互接觸後才能產生的。母子之情,父子之情,這種情感的發展它源於撫養的過程。”
“按你說的,光明不該對你有這麼深的依戀,真是奇怪了。”卓爾雅眨眨疑惑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在來找他爹的一路上,你要知道我們相依為命建立的感情,就知道為什麼了。”花半枝深邃的眸光看著她說道,“不說九死一生吧!也是艱難的很!”
“雖然剛解放可並不是天下太平。”卓爾雅目光有些欽佩的看著她,她和自己還不一樣,她跟著組織走南闖北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
你讓一個從未出過遠門的人,千裡迢迢從關內到關外,又從關外跑到關內單單隻是想想就難!
也難怪光明明明找到爹了,卻跟著她過日子。
花半枝眼底清冷地看著她又道,“不說有後媽就有後爹,單單兩人都有工作,光明跟著他們得不到妥善的照顧。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更加的忽視了。甚至將孩子送回老家,他還能得到良好的教育嗎?”
“呃……你考慮的真周到。”程韻鈴不得不承認她說的對,無法辯駁,吭哧了半天道,“那你怎麼辦?”
“我?”花半枝靈動的雙眸輕輕閃了閃,挑眉看著她道,“我能養活自己,為什麼還要靠彆人。”
“你應該有自己的生活。”卓爾雅輕輕握著她的手道,“現在解放了,他們不會再來迫害你了。”
花半枝被她溫熱的手抓著,笑了笑道,“即便沒有光明,那也是抱歉,半路夫妻,如果有孩子的話,什麼視如己出,永遠不會,因為沒有血緣關係,夫妻雙方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總之都會留一手,不會把全部的感情捧給對方的,無論你怎樣真心實意都得不到對方的全部。”
花半枝目光深邃悠遠,理智地看著她們兩個又道,“後媽難當!人家找媳婦兒可不是為了什麼感情,隻是找一個幫他照顧孩子的女人。所以你就得管孩子,可管鬆了,人家說你不上心,管緊了,孩子不高興,說你又不是我娘,你憑什麼管我,總之裡外不是人。”頓了一下接著又道,“喪偶的就更難了,你永遠比不上一個死人。每年清明,他會帶著孩子給前妻上墳;年三十晚上不忘給孩子娘燒紙;時常帶孩子去看親姥姥、姥爺;孩子問他娘是什麼樣的人啊,你會聽到他用溫柔的口氣給孩子描述他的前妻;你掏心掏肺的,讓孩子叫你娘了,可房間裡肯定放著親娘的照片。你心裡什麼滋味兒?”
“彆說了。”卓爾雅微微搖頭道,“你說的可真是紮心。”
“尤其我帶著孩子,他能視為己出嗎?萬一打罵孩子怎麼辦?”花半枝眸光澄澈地看著她道,“嫁人是一輩子事情,不考慮清楚了,沒有足夠的信心去應付這些存在的問題,怎麼敢貿貿然嫁人呢!那是不負責任。”
“你想的可真多。”卓爾雅瞪大眼睛咂舌道。
“一輩子的事情,得再三慎重的考慮。不要等結婚以後,發現結婚本身並不能提高一個人的幸福。跟想象的不一樣再來後悔,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花半枝目光沉靜地看著她說道,“沒有人會同情你,有也是嘴上說說,背地裡不定怎麼嘀咕你,說你傻、說你笨。千挑萬選,選了這麼個貨色。”
“可人生計劃趕不上變化的,不可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想法來的,到時候你怎麼辦?”卓爾雅好奇地看著她說道。
“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對於本身就已經存在的隱患,先天不足的,比如我那是可以想見的矛盾,你總不能視而不見吧!”花半枝黑白分明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這個我同意。”程韻鈴重重地點頭道,她和繁春不就是嘛!
“哦!隻要結婚,不管先天足不足,都得調整好心態。婚姻有一萬種目的,最重要的你知道你要什麼就好。”花半枝聞言挑眉看著她們倆說道,“步入婚姻總有所圖,圖感情的,圖吃穿的,圖地位的,圖對方對自己好的……圖感情的將來未必矢誌不渝,圖吃穿的未必能混個肚飽,圖地位的卻偏偏被貶了,圖對方對自己好的到頭來也未必真就被伺候的安逸。”點著她們的心臟道,“想想你們圖什麼?”
卓爾雅若有所思地看著她,默不作聲,圖什麼?忽然又搖搖頭,想什麼呢?羞死人了。
花半枝看著她雙頰緋紅,這是想什麼呢?麵若桃花,難道春天來了,小女子也思春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花半枝不介意在多說一些,“爾雅說的對,即便你在結婚前對婚後生活考慮得再周詳,自認為對對方再了解,結婚後也一定會遇到大量你根本預料不到的事情和問題。在結婚前,不是對婚後生活的預判太理想化,就是壓根不考慮婚後生活是什麼樣。這兩種情況下,男女對婚姻的理解和駕馭能力都將非常脆弱。漫長的婚姻中其實到處充滿著未知甚至危機,所以當你決定走進婚姻的那一刻起就必須要有一個覺悟考驗你們婚姻的,並不是你們處理已知問題的能力,而是你們處理未知問題的能力。有了這個心理準備,你才能在婚姻遇到各種問題時依然能夠保持相對冷靜的頭腦,確保自己不會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哪有人真正能做到理智啊!”卓爾雅雙手捂著自己的臉頰道。
“所以啊!結婚不是生活的全部,不是人人都需要的,但是如果決定結婚了,那麼就要,好好保養,好好珍惜,好好對待。”花半枝目光閃著睿智的光芒道,“婚姻是一把傘,而人生大多數時候是晴天。”
卓爾雅放下雙手看著她道,“從來沒有人教過我這個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