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夕陽最後一絲餘暉,孟繁春他們四個回到了家。
蔣勝男直接回家了,孟繁春、程韻鈴和花半枝則回了醫院。
花半枝遠遠得就看見站在醫院門口的周光明。
周光明看見花半枝,就像小炮彈一樣衝了過來,邊跑邊喊道,“娘!”
“哎喲!”花半枝將他抱了起來,“在外麵等著,不冷啊!”
“不冷。”周光明摘下手套,手搭在花半枝的臉頰上道,“娘的臉好涼,我這手熱乎乎的吧!”
“光明隻看見你娘,看不見乾爹啊!”孟繁春看著他語氣酸溜溜地說道。
“我們在花花麵前可不是靠後站嗎?”程韻鈴隨聲附和道。
“乾爹!程阿姨!”周光明扭過頭看著他們倆甜甜地叫道。
“今天在學校乖不乖。”孟繁春看著他溫柔地說道。
“乖。”周光明脆生生地說道。
“哪有自己說自己的乖的。”孟繁春好笑地看著他說道。
“我們光明就是乖,老師還誇他來著。”卓爾雅走過來笑著誇他道,隨即又問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不是說去的地方,離咱們最近嗎?”
“嗨!彆提了。”孟繁春看著她一臉的哭笑不得道,“我們快餓死了,中午都沒吃飯。”
“不是自帶乾糧了。”卓爾雅不解的看著他們道。
“那乾糧硬的能當石頭使,啃的話,能崩掉門牙。”程韻鈴誇張地說道。
“那趕緊的,李師傅還給你們留著飯呢!”卓爾雅催促道。
花半枝他們直接去了食堂,李師傅將飯菜擺上了桌。
晚上清粥小菜配上二合麵的饅頭,可能是真的餓了,吃糠甜如蜜,也許是吃慣了,這些起初另花半枝難以下咽的飯菜,現在也能吃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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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堂上“大哥,今兒如果不是我攔著的話,你就要贈藥與那位老爺爺了。”花半枝放下筷子,目光直視著他道。
“呃……”孟繁春心虛地摸摸鼻子道,“這個,我看他太可憐了。”
“大哥,這可憐的人多了,今兒他可憐你看著贈藥,明兒看她可憐你又贈藥。你有多少藥品可贈,這醫院的藥可都是登記造冊的管製品。”花半枝黑著臉目光逼視著不客氣地說道,“你有多大的本事弄來源源不斷的藥品!”頓了一下又道,“幫助人不是不對,也要講究方法的。但是這個口子不能開。”
“我知道錯了。”孟繁春訕訕一笑趕緊說道,“以後不會了。”生怕她繼續數落自己,連忙轉移話題道,“多謝你的提醒,我知道幫他們的方法,那就是改進藥方,用最低廉的價格,治好他們的病。我會努力鑽研醫書的。”目光真誠地又道,“謝謝你了,花半枝,讓我知道醫人更要醫心。醫人也要因人而異,強大的求生欲比藥石的功效更強。”
這些年在醫院,費用都是報銷的,當然以最好的治病就行了,有些脫離實際了。
花半枝聞言欣慰地笑了笑,彆看眼前這個男人心底善良柔軟的很。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卓爾雅看著兩人明顯告一段落,著急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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