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光明哭哭啼啼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孟繁春越聽這火越壓不住,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走,我帶你找他們去。”孟繁春拉著周光明說道。
“乾什麼去?”花半枝輕飄飄地聲音隔著簾子傳了過來。
“找他們算賬去?”孟繁春回頭看著白色的紅十字簾子道。
“出息了,跟個小孩子計較什麼?”程韻鈴清亮地聲音極富穿透力傳來。
“我又不是去吵架,我就想問問這是為何?”孟繁春抿了抿唇說道。
“你能壓得住自己的火。”程韻鈴將消毒的東西準備好,看向花半枝道,“有些疼,你忍著點兒。”
“沒事,你來吧!”花半枝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要把頭發給你剪掉一些。”程韻鈴手裡拿著剪刀看著她的後腦勺說道。
“剪吧!反正還會長出來的。”花半枝微微低下頭說道。
程韻鈴拿著消毒好的剪刀,“哢嚓……哢嚓……”將她受傷的那片頭發都剪了,露出了傷口,“不用縫合,消消毒,抹點紅藥水就好了。”
“不是說傷口不大嗎?鈴鈴你乾嘛給我纏一圈繃帶啊!”花半枝抬眼看著她說道。
“你就甭管了,聽我的。”程韻鈴手不僅不忙地纏著繃帶。
“你這也太誇張了吧!”花半枝眼波輕輕轉了轉肯定猜測道,“你故意的。”
“是啊!不包的嚴重點兒,怎麼對得起他們。”程韻鈴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邊收拾東西邊說道,“一會兒他們準來,你可得配合我啊!失血、頭暈、腦震蕩……”
“鈴鈴,彆鬨的太過了。”花半枝抬起頭來直視著她道。
“知道,知道。”程韻鈴拍著胸脯道,“我心中有數。”
“有數?”花半枝抿了抿唇太相信地看著她道,“我看你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嗬嗬……”程韻鈴嘿嘿一笑道,“反正待會兒聽我的。”
張主任扯著張文傑走了進來,看見孟繁春道,“孟醫生,花半枝同誌怎麼樣了?”
李老師跟在他們身後進來道,“光明媽媽沒事吧!”
孟繁春壓抑著怒氣,到嘴的氣話,轉了轉又改口道,“在裡麵處理傷口呢!”
“怎麼樣?傷的重不重。”張主任擔心地問道。
“張主任你說呢?被彈弓近距離的射中,當場流血了。”孟繁春氣不過陰陽怪氣地說道。
“人呢?”張主任著急地問道。
“人在這兒呢?”程韻鈴挑開簾子攙扶著花半枝出來道,“看看令郎的傑作。”
“嗬……”張主任看著花半枝頭上纏的繃帶給嚇了一跳,沒想到這麼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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