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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體婚禮在學校大禮堂舉行,因為結婚的人多,大禮堂此時張燈結彩,喜慶洋洋,婚禮簡單而溫馨。
而外麵是霞光滿天,燃燒了半個天際。為婚禮增添了濃墨重彩的喜慶的風景。
花半枝穿著酒紅色的薄毛衣,胸前帶著大紅花。林希言則是一身藏藍色的中山裝,胸前也彆著大紅花。
婚禮儀式如前幾次一樣,像偉人畫像鞠躬,向來參加婚禮的同事鞠躬,夫妻相互鞠躬,禮成!
作為主婚人的樊書記祝新人永結同心、白頭偕老、百年好合,最重要的是早日生下革命的接班人。
禮成,就散了,觀禮者與新人陸續退出小禮堂。
因為是傍晚舉行的婚禮,所以大家都朝家屬院走去。
從禮堂出來的齊二妹看著身旁的陳大力邊走邊說道,“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倆湊一塊兒了。”忽然壓低聲音道,“老陳這婚姻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沒有,能有什麼事?”陳大力矢口否認道。
“真的像他們私下裡傳的闖浴室的事情被上麵知道了,結婚是最好的選擇。”齊二妹小聲地說道。
“胡說八道些什麼?上麵怎麼會關心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陳大力義正言辭地說道,“這是知識分子與工農相結合,佳偶天成。”
“騙鬼吧!”齊二妹擺明了不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對外的說法,記住了,彆在瞎傳。”陳大力看著她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齊二妹點點頭道,忽然笑了,“真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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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小林。”樊書記看著朝自己辦公室走去的林希言道。
“書記找我?”林希言停下腳步回身看著他道。
樊書記走到他跟前黑著臉道,“你這是去哪兒?”
“辦公室啊!”林希言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這胸前的大紅花還沒摘呢?彆告訴我你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樊書記像看怪物似的看著他道,“洞房花燭夜,你居然去辦公室,你讓新娘子怎麼想?”看著他紅紅的臉蛋兒道,“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
“沒有!”林希言看著他微微搖頭道,“枝枝和光明也回了校醫院了。”
“你們倆怎麼回事?這才剛結婚就兩地分居了。”樊書記食指點了點他道。
“書記,你多想了。”林希言看著他耐心地解釋道,“我們不是要走了嗎?就沒有申請住房。枝枝住的是集體宿舍,而我雖然是簡易單人宿舍,可終究不方便。”
“那你也不能去工作吧!你可以多陪陪她嗎?彆忘了今天是你們新婚之夜。”樊書記再次提醒他道。
“我工作是因為要跟繼任者交接,儘快完成工作的交接,我走的時候也能放心的離開。”林希言看著他解釋道。
“那今天也不行,聽話,去陪陪花半枝同誌,哪能新婚讓人家獨守空房的。”樊書記捶著他的肩頭道,“你這根木頭。”推著他朝校門口的方向,“去陪你媳婦兒去。”
林希言苦笑一聲,說不定,應該是一定人家心裡指不定高興呢!
“好了,好了,彆推了,我去找她。”林希言說著朝校醫院走去。
坐在後院石凳上的花半枝看著跨進月亮門的林希言驚訝道,“你不是去工作了,怎麼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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