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零俏花媳!
“可千萬彆在他麵前露半點兒風聲,那小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自責死。”林母趕緊提醒林半城道。
“你說的對!”林半城忙不迭地點頭道,又寬慰彼此道,“放心吧!他這腦袋一定會兒轉過彎兒來的。”
“等習以為常了,就不會說啥了,人的適應能力超出人的想象。”林母泰然自若地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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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走在他身邊看著他道,“我早說過你要對他們現在的生活有心裡準備。”
“可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什麼都要自己動手。”林希言聲音嘶啞地說道。
“這是下放改造,不是讓你來遊玩的。南方我不知道具體地要做什麼,在北方種田、挑糞、養豬、做飯、挑水、打井、蓋房……要求自食其力。”花半枝看著他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地說道。
“他們那麼大的年紀,能否撐得住如此繁重的體力勞動。”林希言神色激動地說道,親眼看到與自己聽到想象的是有差距的。
有很多人因不堪重負,被勞累折磨誘發的疾病致死。花半枝在心裡腹誹道,不過即便她不說,他應該也能猜的出來。
隻能寬慰他道,“目前看來他們適應的很好。”言語有些蒼白,卻無可奈何。
忽然眼前一亮道,“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一些。”壓低聲音道,“今兒讓你修拖拉機不就是讓爹走手藝的路子嗎?”
林希言聞言鎮定了下來,點點頭道,“希望能從繁重的勞動中脫離出來。”
“嗯嗯!”花半枝點點頭道,接著勸他道,“彆胡思亂想,趕緊把魚處理了,趁此機會跟爹,你倆好好的合計、合計。”
“枝枝要是沒有你可怎麼辦?”林希言情緒激動地脫口而出道,話落才意識到自己的說了什麼?緊張地看著她有些害怕的辯解道,“那個……我……”
花半枝聞言一愣,隨即笑道,“我可不相信你這大知識分子想不出來好辦法。”
“辦法倒是有,可是我們一開始被打蒙了,被那陣勢給嚇的如驚弓之鳥,一點兒風吹草動,就草木皆兵,而後思維也被固定住了。”林希言順著她的話題說下去,心裡升起陣陣失落,“你的提醒很重要。”
“是嘛!能幫到你最好了。”花半枝看著他溫柔地笑了笑道,隨即催促道,“快點兒,時間不多了。”
“娘,姨爹,你們快點兒?”走在前麵的周光明揮舞著手臂道。
“來了。”花半枝加快腳步道。
兩人在溪水邊快速的將魚處理好了,拿了回去。
“等一下,我們這麼招搖過市,不會被盯著的人說什麼吧!”花半枝擔心地說道。
“高場長不是讓阿爹、阿娘,好好的招待我們。”林希言看著她說道,沉吟了片刻道,“我們抓魚的時候都沒有人製止,估計高場長已經知道了,這也許是我們修拖拉機的獎勵。”
“我看這魚咱們還是在竹屋外正大光明烤著吃了。”花半枝看著他意味深長的說道。
“嗯嗯!”林希言也意味過來,明白的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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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如花半枝和林希言猜測,付美玉果然心裡不忿,敲開了高致遠辦公室的門。
付美玉拍著桌子,看著高致遠語氣特衝地說道,“高場長你管不管,他們在瀑布下抓魚。”
高致遠向後仰了仰,看著她道,“他們不就說抓了點兒魚嗎?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人家幫咱修好的拖拉機,你聽聽著突突聲,多麼美妙悅耳。”頓了一下又道,“你這可不像咱們的待客之道,熱情點兒。”
“那是一丁點兒魚嗎?那麼多,潭水裡的魚都快讓他們抓完了,吃不完就是浪費。”付美玉一屁股坐在竹椅上憤憤不平地說道。
“潭水裡的魚多的是,哪能抓的完,就算他們多抓了些,也一定會吃完的。他們有分寸的。”高致遠聞言笑了笑道,“彆那麼小氣嘛!”
“你倒是大方。”付美玉冷哼一聲道。
“那要不拿出來你家的東西好生招待人家。”高致遠看著她隨即說道。
“我家哪有東西。”付美玉被噎的半天不好意思說道。
“那不就得了,人家就地取材,咱這物資豐富,他們三人敞開了吃,能吃多少。”高致遠看著她笑了笑道。
“那他們乾嘛非去那老東西的家裡。”付美玉火大的說道,“不知道他家的情況嗎?”
“去林半城家事因為人家看看他畫的圖紙,有沒有錯的地方,修改一下。這工作作風嚴謹,值得我們學習。”高致遠嚴肅地說道。
付美玉被懟的啞口無言。
“還有就是,希言同誌的工作服是林半城的,不得還給人家。”高致遠看著她繼續說道,“林半城為了咱們林場貢獻自己的衣服。”
“你這誇的也太誇張了吧!不就是衣服嗎?”付美玉輕蔑地說道。
“你這話說的,這衣服上蹭上油汙,那是洗都洗不掉。”高致遠看著她火大道,“當時你咋不貢獻自己的衣服。”
“場長你這是被氣糊塗了,我的衣服他能穿的上嗎?”付美玉看著他好笑地說道。
“你愛人的總行了吧!”高致遠看著她隨即就道。
“你要這麼說,咱倆就沒法說了。”付美玉黑著臉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反正人家一會兒就走了,你就彆胡思亂想了。”高致遠看著她寬慰道。
“高場長,咱們現在來討論一下那老家夥未來的勞動計劃。”付美玉打開筆記簿抽出鋼筆,擰開筆帽。
“這還用討論,原先乾什麼?現在還乾什麼唄!”高致遠看著她輕笑道。
“我怕你因為以後咱的寶貝拖拉機指望他修了,就在勞動上放水。”付美玉目光淩厲地看著他說道。
“付美玉同誌在質疑我的原則還有立場。”高致遠頓時拉下臉來道,“付美玉是在懷疑我的工作態度不能做到公事公辦。”
付美玉立馬慫了,擰上鋼筆帽道,“你看你彆生氣,我就是這麼一說,我怎麼敢懷疑你。”說著合上了筆記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