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點寫完再走。”花半枝回頭看著指指自己的筆記薄道。
“你可真是認真。”顧江楠看著她感慨地說道。
花半枝笑而不語,轉過身繼續伏案寫筆記。
“咱倆一塊兒走。”趙千策把自己的報紙一收,起身站起來道。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醫務室,顧江楠感慨地說道,“我本以為是三分鐘熱度,沒想到,人家是真的努力。”
“嗬嗬……”趙千策笑了笑說道,“人家對自己有要求,有追求,人各有誌。”
“不過小丫頭是真的勤快,我就不相信她看不出來咱們‘欺負’她。”顧江楠輕笑出聲道。
“什麼叫‘欺負’啊!咱們是給她機會接觸病人,鍛煉自己。”趙千策立馬說道。
“服了你了。”顧江楠看著他笑著說道,緊接著又道,“跟她一比,咱們有些不務正業了。”
“誰說的?我看報紙天天在思想上得到升華。”趙千策一本正經地說道。
顧江楠一臉驚愕地看著他說道,“你可真行,把看報紙境界提升的這麼高。”饒有興致地看著他說道,“那我呢?我天天織毛衣,該怎麼解釋呢!”
“維持家庭和睦啊!讓你愛人無後顧之憂,為社會主義建設做貢獻。”趙千策挑眉看著她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是人的嘴兩張皮,黑的都能讓你給說成白的。”顧江楠微微搖頭好笑地說道。
兩人插科打諢一路走到岔路口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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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半枝放下手中的鋼筆,擰上筆帽,伸伸懶腰自言自語地說道,“寫完了,回家做飯。”
就她和光明兩個人,飯好做的很,將東西收拾到布兜裡,正打算走的時候,急促淩亂的腳步聲與喊聲傳來,“醫生,醫生在嗎?”
“怎麼了,怎麼了。”花半枝轉身迎了上去,看著朝這邊來的兩個人,女人一隻手裹著毛巾,使勁兒的握著,卻擋不住血滴滴答答的流。身邊的男人扶著她著急地大喊大叫。
“怎麼回事?”花半枝看著他們倆問道。
“玻璃杯不小心打破了,我愛人拾碎片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男人急切地解釋道。
“割傷了手,這個有點兒誇張了吧!”花半枝看著他們說道,隨後又側身讓開門口道,“快進來,快進來。”
玻璃杯打破了,撿碎片頂多是捏碎片的時候指腹劃破點兒皮,出點兒血,甚至都不用來醫務室,自己就處理了。
“寸就寸在我女兒還小,伸手要撿,她怕傷著孩子,伸手抓碎片,結果就傷成這樣了。”男人說著將女人安置在椅子上。
花半枝看她流血的程度,少不了要縫幾針,於是找出來工具,彆看隻是個醫務室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持針器、無齒鑷、有齒鑷、彎剪、直剪……
居然還有針灸包,花半枝也拿了出來,這個止血最快了。
花半枝打開針灸袋,抽出兩枚銀針,用酒精棉球消毒後,看向男人道,“麻煩你把毛巾拿下來。”
“你拿著針灸的針乾什麼?”他驚訝地說道,“不是應該拿止血藥嗎?或者縫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