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該怎麼說呢?”花半枝看著他想了想道,“比如我畫的那些解剖圖,那種立體感,透過皮膚看見裡麵。要感覺物體在線條的包裹狀態,學會線條要順著物體的表麵爬行。”頓了一下又道,“比如花瓶,要冷靜,細致的觀察它的紋路,細膩而精確,也就是冰裂,將它準確地展現出來。”輕撫額頭道,“怎麼說呢?不是單純的複製,而且你把當時的心境融入畫中。完美的呈現出物體的靜態之美。”
花半枝感覺有些為難小家夥了,於是問道,“我說的你聽懂了嗎?”
“懂了,也不懂!”周光明點點頭,又搖搖頭道。
“慢慢感受吧!我說的很抽象,而你現在就把你直觀的感受畫出來就好了。”花半枝想了想道,不能要求太高了,她不能以自己的理解力,去要求光明。
吃完飯收拾乾淨了,花半枝提上布兜,就去上班了。
今兒是薑淑慧拆線的日子,花半枝動作輕柔的拆開繃帶。
“嗯!傷口長的很好,這麼熱的天也沒有感染發炎的跡象,養護的很好,繼續保持!”顧江楠看著薑淑慧掌心的傷口說道。
薑淑慧不好意思地笑笑道,“這些天怕我碰水家務都是孩子他爸乾的,還叮囑我及時來換藥。”
得!拆線的花半枝還被塞了一嘴口糧。拆完線,花半枝又抹上藥,用繃帶包紮好,叮囑道,“不要以為拆了線就萬事大吉,好好的養養的,不要碰水,不要彎曲活動。”
“嗯嗯!”薑淑慧點點頭道,“我知道了,謝謝你花醫生。”接著起身道,“不耽誤你們工作了。”
花半枝目送她離開,顧江楠看向花半枝道。“你這縫合技術哪兒學的!不會留下太大的疤痕。”
花半枝將垃圾收拾乾淨了,洗洗手道,“跟師父學的。”
“縫合看似簡單很好學,要是做到最好可不容易。你這可一點兒不像新手,怎麼練的。”顧江楠看著她純粹好奇地問道,就以她的眼光來看,人家的技術可比自己好多了。
“豬皮練的。”花半枝簡潔地說道,末了又道,“一直練,熟能生巧。”
顧江楠看著花半枝修長的雙手道,“有些人就是天生吃這行飯的。”任何技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都可以一招鮮、吃遍天。
“以後在遇見需要縫合的話,交給你了。”顧江楠目光真誠地看著她說道,這不是欺負新人,而是有自知之明。
“趙醫生?”花半枝看向趙千策遲疑地說道。
“我無所謂的。”趙千策抖抖報紙說道,“這醫務室都是處理磕磕碰碰的,其實縫合的機會也不多。”
他倒是說了句大實話。
花半枝笑了笑扭過頭繼續看書記筆記。
顧江楠見狀聳聳肩,從提兜裡掏出自己的毛衣繼續織。
一上午非常安靜,時間差不多了立馬起身走人,回家做飯。
今兒奇怪了顧江楠居然沒有走,等著花半枝收拾好東西,鎖上門一起走。
“花半枝,你跟新來的保衛處處長認識。”顧江楠邊走邊問道。
“我沒見著人怎麼知道認識不認識。”花半枝滿臉疑惑地看著她說道。
“你今兒早上還跟他愛人一起去買菜了。”顧江楠看著矢口否認的她頗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說他們啊!陳處,對吧!”花半枝想起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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