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行李遞給了她,目送她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中,才騎著自行車回家。
郝蓮娜整整走了一夜,天明時躲在林中,打開行禮,補充體力時,看見信與金葉子,失聲痛哭,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堅定的活下去,一定要活的好好的。
整個家屬院都給嚇住了,組織人打撈了三天,才放棄了。
在收拾她的遺物的時候發現遺書,梁達宏一口咬定這是汙蔑,絕對的汙蔑,這是畏罪自殺,罪加一等。
而何紅軍他們人已經沒了,一死一了百了,這遺書寫的不清不楚的,沒有實質性證據,將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梁達宏倒也沒有死咬著不放,這件事就漸漸的淡忘在了人們的視野中。
對於這件事隻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過後就忘了。
除了唏噓歎息聲再無其他。
至於郝蓮娜的遺物打包寄回了她爸媽家裡,屍首都沒找到,她的家人也沒來。
轉眼間就到了寒假,大丫回來就撩了一枚炸彈。
“爸、媽,我提前畢業了,響應國家號召,建設大西南,申請到大西南工作。”大丫在妹妹們睡了看著父母說道。
“你說什麼?”齊二妹吞咽了下口水,抓著她的胳膊說道,“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你等一下,你畢業了。”陳大力看了看齊二妹擺擺手道,“讓我先問?”
“我不是說了提前畢業。”大丫清亮的目光看著他們說道。
“這好好的為什麼提前畢業。”陳大力不解地看著她問道。
“學校現在有些不務正業,我想著與其跟著他們瞎折騰,不如乾些實事。”大丫黑眸輕閃看著他們隱晦地說道。
“啥叫不務正業?”齊二妹一臉迷糊地看著她問道,“這學校不學習孩子們想乾什麼?”
“您說呢?”大丫傾身上前靠近他們道,“都忙著搞運動去了,誰還有心情學習,我不想與他們為伍,所以就申請去了到艱苦的地方,建設大西南。”
“三線建設主要的地方。”陳大力麵色柔和地看著自家大閨女道,“我支持你。”
“等等!你提前畢業我不反對,為啥要去大西南,留在京城,或者回來也好啊!為什麼跑那麼遠?”齊二妹麵色不愉地看著她說道。
“媽,我響應上級號召,您有意見?”大丫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差點兒讓齊二妹一口老血噴出來。
“死丫頭!”齊二妹拍著她的後背道,“我是你媽敢給我扣帽子,我還不是想讓你生活順遂點兒,你跑到那麼艱苦的地方。你看看報紙上寫的就知道有多苦了,這男孩子還好點兒,你一個女孩子。”捶著她的後背道,“你真是氣死我了。”
“媽,婦女能頂半邊天。”大丫雙眸閃著華光看著她神色堅定地說道,“趕不上為祖國拋頭顱灑熱血,那麼為社會主義建設添磚加瓦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
“她爸,你說說她?”齊二妹轉過頭看著陳大力道。
“爸、媽,我就想踏踏實實的做些事情。”大丫希冀地看著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