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蘇揚施展禦訣,在瞬息間便吸走了胥老全部的靈息,但卻並未要了他的性命,而是隨意一腳,將其踢暈過去。
扭頭看著那鑲在地麵大坑中的黃荃,蘇揚渡步上前,伸手一探,便將其甩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的骨頭應該比那老頭兒硬一些,不要給我裝死,我問你什麼,你答什麼。”
“大人饒命,小的隻是聽命行事,一切都不關我的事啊!”黃荃原來竟是個軟骨頭,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拋棄了一切尊嚴,不住求饒。
跟隨的主子死亡,侍從也會被處死,背叛同樣是死路一條,但事到如今,黃荃早已顧不得這麼多,晚死總比早死強。
所以蘇揚基本上沒費什麼功夫,便從黃荃口中得到了想要知道的一切。但對於都市王和長孫康伯曾經秘密見過麵的事情,黃荃並不知道,蘇揚覺得他應該並沒有撒謊。
畢竟所有的問題都回答了,沒理由故意隱瞞這一件事情不說。
以為乖乖聽話便能活命的黃荃,還是難逃蘇揚毒手,被其一掌拍死。撿起那把黃泉刀,蘇揚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讓其折斷,他不善使刀,加上這刀身上死亡氣息太重,若是跟體內血龍息發生共鳴,那可就倒黴了。
將黃荃的屍體簡單的處理一下,最起碼不能讓彆人輕易發現,否則又會惹出一番事端。
之後,他拽著昏迷的胥老,踏空飛行,很快就回到了長孫府。
將胥老交給長孫正初,並告訴他此乃讓長孫康伯背負廢物之名的罪魁禍首,顯然長孫正初是認得胥老的,讓手下抬著,滿臉凝重的離開彆院。
長孫氏已經被長孫正初叱令,去休息了,除了門外幾名納界境修為的看守外,這裡已經沒有其他什麼人。
蘇揚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不時注意著房間中長孫康伯的動靜,心中同時也在思考那都市王。
都市王乃是鬼麵紋勢力的八殿下,排名比楚江王和泰山王都要低,但這是不是衡量他們實力的標準,蘇揚是無法確定的。
排在第二位的楚江王和拍在第七位的泰山王,實力卻是相差無幾,都是在超越天武境,卻又未達到問神境的修為。
所以有可能之前從泰山王口中聽到的六殿下和這位八殿下都市王,修為也都在這個層次。
如此平均的實力,似乎又存在很大問題,蘇揚隻能等正式與都市王會麵的時候,才能明白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不管如何,以目前的實力肯定是打不過都市王的,所以他必須提前拿到‘牙音蘭’才行,隻有修為再次突破,才能多一份勝算。
都市王大約是在八九年前來到的雲唐城,他的目的便是尋找‘牙音蘭’,而且經過這麼多年的查尋,都市王也已經查出來,‘牙音蘭’就在巫鏡之門當中。
因為盛典每九年舉辦一次,巫鏡之門開啟時間又不穩定,但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一旦盛典舉行,巫鏡之門隨後就必定會開啟。
所以都市王才耐心等待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明天早上的盛典,和盛典結束後,將會開啟的巫鏡之門。
但是蘇揚始終想不明白,都市王為何會在八九年前的時候,來到這雲唐城,那個時間段裡,自己分明還沒有去往天羅秘府,更不知道經脈真的有修複的方法。
如果鬼麵紋勢力真的是為了阻止自己修複經脈,又怎麼會比自己的行動還要靠前?難道他們實際上另有目的,隻是正好與自己目標相同,是個純屬的巧合?
但是,蘇揚隨即又推翻了這個想法,不管是從楚江王還是泰山王,甚至是那黃荃口中,都能夠明白,鬼麵紋一方的勢力,幾乎沒有人不知道自己,這就不能用巧合來解釋了。
除非是鬼麵紋勢力知道自己多年後,會去往天羅秘府,也會得到那修複經脈的方法,所以他們早了幾年,便開始行動了。
可是有了這個想法後,蘇揚反而有了一絲害怕,他麵對鬼麵紋勢力從來都是被動的,對其一無所知,對方卻幾乎知道自己的一切,唯一不知道的就是自己的長相。
如果他們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管目的是什麼,都是極其恐怖的。蘇揚又怎麼可能跟這樣的人對抗,在大道之下,自己還可以做出選擇,如果一切都被人為推算出來,那蘇揚最終隻會走向失敗。
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個大膽猜測,主要是鬼麵紋勢力實在太神秘了,就像是天羅秘府一般神秘。
長孫康伯仍然在與修為的突破做抗爭,然而時間悄悄流逝,一抹陽光終於是揮灑在了大地上。
九年一次的雲唐大盛典,就好比過年一般,甚至比過年還要歡鬨。雲唐城主伊鴻卓按照習俗,給住在西部和南部大街的普通老百姓們,每家每戶派發五兩黃金做補貼,讓他們的生活都能過的滋潤些。
盛典不單單是為了慶祝巫馬子的壽辰,雖然這才是第五次舉行,但更像是祖輩傳下來的節日。對於修行者來說,或許五次盛典相隔的時間並不久,但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卻足夠經曆三代人了。
隻是這第三代或許還是牙牙學語的娃娃,但時間對於普通人來說,的確更為重要。
今天說是盛典舉行,其實隻是個開幕儀式,全城人會到城門口的蒼天花豹石像處祭拜,然後在不同的地方舉行各種活動,添加喜慶。
但對於城主府和三大府來說,他們是重中之重,可不能隻顧著熱鬨。城主大人和三大府主齊聚,要為盛典開啟前,唱讚歌。
這規矩似乎是巫馬子親自定下的,雖然感到很羞恥,但他們這幾位雲唐城的大人物,也隻能當著全城人的麵,高歌一曲。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雲唐城內鬥可以,有外敵出沒就會同仇敵愾的原因。有醜一起出,快樂一起笑,這分明就是一個大家庭,一個家庭吵吵鬨鬨必不可少,可若有外人介入,那意義自然也就不同了,當然是聯合起來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