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漆黑的雲彩,淡紅色的天,就連那大地上的雪,似乎都變得更加瑰麗起來。被冰雪覆蓋的樹,被風輕輕一吹,雪花緩緩飄落。
四野一片寧靜,完全沒有一點雜音,隻有那禽鳴,鳥叫不斷。
風,還在吹著。
雪,也還在下著。
隻是,那風雪中,帶著一股濃烈的嗜殺之氣。
剛才還美麗的景象,瞬間,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夜空之上,那烏雲,那星月,緩緩被黑暗徹底取代。蟲鳴鳥叫之聲,已無蹤跡,有的,隻是四野的寂靜。
風寒徹骨,甚至到了讓人無法承受的地步,哪怕是天武境下品修為的季良才,也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此情此景,似乎完全靜止了一般,又似乎,靜止中暗流湧動。
寒風,呼呼的吹著,黑暗已經完全到來,天際,無月,隻有星辰幾顆,在那裡明滅不定的閃爍著。身旁的樹葉,被這冷風,吹得不停吼叫,如那洪荒睡醒的巨獸,又如那地獄深處嘶吼的怨靈。
這一切,都隨著季良才那一個哆嗦,正式拉開帷幕。
蘇揚眸中驟然一片冰寒,元始宗主與其對視,心中一顫,暗叫不好!
一陣風緩緩吹過,吹動蘇揚的發絲,風過處,還伴隨著慘白的劍光。
蘇揚用的並非碧天,而是楚江王的羽扇劍。
其實就算使用碧天,也沒什麼,畢竟跟元始宗從沒有過瓜葛,但關鍵這裡還有一個潘綰綰呢,既然有羽毛扇又何必用碧天呢。
而且蘇揚自認,對付元始宗主,根本用不上碧天,這羽毛扇足夠殺死他了。
元始宗主瞳孔睜大,立刻拔劍而上,劍勢狂暴如火,勢如奔雷。
蘇揚手中的羽扇劍鋒芒一閃,隻見一道白芒劃過長空,瞬間切入到元始宗主那狂暴的劍勢當中。
微弱的血紅色劍芒一閃而逝,光明正大的一劍卻讓元始宗主無法閃避,手中的長劍直接被擋開,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元始宗主不愧是天武境巔峰的強者,在這一瞬間再度作出反應,身影瞬間滑出數丈。
方才那劍架在他脖子上的時
候,他是真的感覺到了一股森然的殺機將他籠罩,仿佛下一刻那劍就會把他的喉嚨劃斷一般。
“你到底是誰?”元始宗主沙啞著喉嚨問道。
他不相信這個能一劍就將他遏製住的年輕人,會是無名之輩。
蘇揚淡然道“路不平有人鏟,事不平有人管。我隻不過是個路人而已,看不慣你們這一堆大男人卻在這裡欺辱威逼幾個弱女子。
大丈夫生來當世,自應當快意恩仇,橫刀立馬。似你等這般人多勝少,還要陷阱埋伏,實在是雞鳴狗盜之輩,讓人不齒。”
“你懂什麼,那兩個混蛋三番兩次使用下三濫手段偷襲於我們,難道我們隻能眼睜睜看著不還手嗎?更何況我們也沒打算對付妃兒姑娘她們。”季良才表示不忿。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如果你們想報仇,儘管來便是。”蘇揚要的又不是道理,哪會去聽他們的解釋。
“狂妄小兒,我看你是跟他們一夥的吧,什麼路見不平,老夫可不信你。”蘇揚的話實在沒有絲毫根據可言,元始宗主哪會不明白,他這分明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那些人逃走。
“既然你們不服,那你就來跟我單打獨鬥,其他人不許出手。若你勝了我,我自然乖乖讓路,如若你輸了,便乖乖退走,敢是不敢?”
蘇揚這是有他的小心思了,如果元始宗的人全都一起上,蘇揚肯定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