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洛陽城某一處府邸之中,此刻府中掛滿了白綾,一片哀默氣息。
“孟兄,還請節哀。”
一名青衣男子,看著跪在地上叩頭的人,緩緩歎了口氣,說道。
而那棺槨中躺著的,赫然就是之前在鐘離候府,作死的老者。
“鐘離候欺人太甚!僅僅是因為師父他老人家沒有治好夫人,便痛下殺手,未免太不將我們這些醫者放在眼裡了!”
青衣男子皺了皺眉頭,道“鐘離候位高權重,孟兄就算心中有氣,又能怎麼辦呢?也隻能有苦往肚子裡咽了。
你師父曾救過我一命,對我有再造之恩,如若是旁人,在下自當義不容辭,但鐘離候”
那孟姓男子站起身來,擦掉眼角淚花,沉聲說道“我自然不會讓兄弟為難,也不會不自量力的去找鐘離候討還公道,可有一個人,我孟奇絕對饒不了他!”
“孟兄所言何人?”
“就是那個柳士明,什麼莫神醫的師兄,我可不信!要不是他的出現,或許師父已經治好了侯爺夫人的病,此人如同殺師之人,鐘離候我得罪不起,但他,我殺定了!”
近些天,柳士明的大名可謂傳遍了洛陽城,青衣男子也是有所耳聞。
“那柳士明現在名聲大噪,許多王公大族家中病患,都被其治好,也算是欠了他的人情。你若是此時動他,恐怕不妥,還請孟兄三思啊。”
“我孟奇豈會在乎這些?若不能給師父報仇,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縱是一命換一命,這個人,我也是殺定了!”孟奇雙目通紅。
“我已經找人去鬨事了,就算殺不了那柳士明,也不會讓其好受,正好也看看,受到柳士明恩惠的人會不會出手幫忙。如若他們隻是觀望,正好也就給了我動手的機會。”
孟奇冷聲道“不過是救了幾個人罷了,我師父他老人家在洛陽城這麼多年,救過的人難道還少嗎?難道還抵不過這柳士明到洛陽城短短幾天?”
“既然孟兄心意已決,在下可以幫忙。隻要不是對付鐘離候,區區一個柳士明,相信那些王公大族,也不會為了他,得罪我蒼羽宗!”
青衣男子一是與孟奇交情不錯,二也是為了報恩,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好,有明傑兄出手幫忙,此事可成!”
孟奇心下大喜,他隻是一名醫者學徒,修為也僅僅是內息境巔峰,勝算其實並不大。
可是若算上這蒼羽宗的加明傑,那他便有了百分百的把握,殺掉柳士明,縱然是那些王公大族露麵,也不得不給蒼羽宗一個麵子。
大魏文人盛行,已然可以能夠與修行者分庭抗禮,醫者的身份自然也普遍的比其他王朝的地位高一點,他怎能承受如此奇恥大辱。
師父被人殺了,殺人者自己動不了,難道區區一個同行也搞不死?
且不論這孟奇和加明傑如何計劃,江飛魚也趕到了柳士明所在的醫館。
孟奇找來鬨事的人,剛剛被蘇揚打跑,江飛魚並沒有見到,而且此時人群也已經散了。
看到蘇揚也在這裡,江飛魚略感意外,他隻知道蘇揚急匆匆的離開了侯府,並不知曉他原來是到了這兒。
“你來乾嘛?”蘇揚倒是率先問起了他。
江飛魚頓時怒了,你還有臉問,我被打成這樣還不都因為你?我過來看看病,你還一臉懷疑的表情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