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脈!
蘇揚默默的將玉牌抓在手中,他竟感覺到無比的燙手。
“蘇國士,恭喜了。”那老奴笑眯眯的朝著蘇揚拱拱手。
魏帝依舊是那副平靜無波的神色,淡淡的說道“有了國士的身份,你便無需顧慮北周對你的通緝令了。哪怕有北周人來到洛陽,也沒有資格殺你,因為那是相當於在挑釁朕。”
蘇揚真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
誠然,這國士身份確實是一份保障,讓蘇揚在洛陽城有了一席之地。
但他實在不想卷入大魏朝堂之中。
相比於什麼北周通緝令,這國士身份才是一個更大的麻煩,絕對的一個燙手山芋。
但蘇揚卻無法明著拒絕,因為他向來是一個識時務的人,這個時候若是拒絕,必定惹怒魏帝,自己真的會如他所言,踏不出宮門半步了。
魏帝隻是在招攬人才,這是蘇揚心裡很清楚的,但他不喜歡以這種方式,被迫接受。
但寄人籬下,他卻隻能接受。
他倒是很想瀟灑的拂袖離開,可要是真的那麼做了,自己將在洛陽城寸步難行。
他的目的是進入天書閣,找到‘穀南山’的下落,如果在洛陽城人人喊打,甚至得罪了魏帝,他的目的便很難實現了。
國士身份有壞處,也有好處,因為他可以更加肆無忌憚,背後有魏帝撐腰,他想做什麼做不了?
魏帝想把蘇揚捆綁在大魏,而蘇揚也可以利用魏帝,實現自己的目的。
各取所需,蘇揚倒也不會難以接受。
但這玉牌上刻著‘蘇’字,豈不是要代表自己的身份要徹底公開?
不然他以楚江之名,行使國士特權,是必定行不通的。
而魏帝似乎也知道他心中所想,淡淡的說道“你的身份遲早會公開,你現在身在大魏,又何必憂慮那些?縱然是北周的罪人又如何?而且,朕事先提醒你,國士身份並沒有什麼實權,隻是在大魏各處,受人尊敬,可以行一些便利。如果想利用國士身份,便要知法犯法,是根本行不通的。”
蘇揚愕然,這話的意思就是,好比排隊買飯,不用排隊,能夠優先買到,除此之外,便彆無它用了。
國士隻是對一個人的欣賞和能力的認可,並不是一個職位,自然也沒有什麼權利。
可與此同時,國士亦是一個身份的象征,代表著最精英,無論在何處,都會受人尊崇,文武百官,不管品級多高,國士都可與其平起平坐。
當然,魏帝是除外的。
實際上,國士真正擁有的特權隻有一個。
那就是代表著魏帝,見國士如見魏帝,但國士卻不能行使魏帝的權力。
隻是相當於大魏的門麵罷了。
“這國士身份如此雞肋,小子鬥膽詢問陛下,我大魏一共有幾個國士?”蘇揚一臉扭曲的問道。
魏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而那老奴笑著回道“國士身份隻給那些年輕有為的少年人,在蘇國士之前,我大魏隻有一位國士。”
那就是紀丹萱了
蘇揚苦惱的撓了撓頭,又問道“洛陽城中少年天才如過江之鯽,整個大魏,更是少年天才無數,卻僅僅隻有一位能夠得到國士身份。陛下為何選我做第二位國士?”
哪怕這國士的特權再是雞肋,但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便能得到的。
在他之前隻有紀丹萱一個國士,那就代表著連程高寒和林昊乾之輩,都沒有資格成為國士,他一個跟魏帝素未謀麵的人,又何德何能?